“我知道,我剛才那麼說,你們肯定很不高興。不過我可沒說錯,牛氏不過三言兩語,你們就覺得,往籮筐裏放石頭的事兒,就真的是我做的了?”她如今連一聲“三奶奶”都不喊了。
牛氏這種人,根本不配讓她喊一聲“三奶奶”。
當初,她請牛氏,雖然存了收拾牛氏的心思,可牛氏若是老實,她也抓不住什麼把柄,誰讓她不老實呢?
“你們都以為那些賣菜的人家,都是傻子嗎?我賣菜又不是一日兩日了,我若是在籮筐裏麵放石頭,他們還會一直向我買菜?同樣是給我送菜的,怎麼官爺沒抓秦叔幾人,隻抓了宋兆遷父子幾人呢?”
牛氏說了半天,宋挽歌不過兩句話,就將牛氏打回了原形。
眾人也隱約反應過來,先前責罵宋挽歌的,都羞紅了臉。
先前覺得宋挽歌沒做這事兒的,這會兒瞬間覺得揚眉吐氣,揚聲道了一句:“挽歌先前罵的沒錯,你們就是沒長腦子,這事兒一看就不對勁,還聽信牛氏的話,我看啊,分明是宋兆遷父子幾人眼紅,在菜裏摻了假,想要賺黑錢,這才被官府抓住的。”
“沒錯,我也這麼覺得。我覺得,這抓的好!”
眼下就連先前責罵宋挽歌的人,都站在了宋挽歌這邊。
牛氏一時有些傻了眼,她氣的嚷嚷:“你們都啥意思?我看你們就是牆頭草。秦家幾人沒被抓,卻抓了我男人和孩子,那是這丫頭專坑自己人,並沒有在秦家幾人那裏放石頭!”
牛氏繼續吼著,“那是這丫頭想要報複我家。你們不知道,這丫頭不是什麼好貨色,前些時候,瞧上了我兒如笑,使出那狐媚子本事,想要勾搭我兒,可如笑瞧不上她,她這才給我男人和兒子使壞!”
宋如笑一直在一邊聽著呢。
也是剛才宋挽歌說完那話後,宋如笑才反應過來,隻怕是他爹眼紅宋挽歌賺錢,想要從中牟利,這才在籮筐裏放了石頭。
因此,他爹和兩個哥哥是真的做了壞事!
眼下又聽他娘說這話,頓時羞得無地自容。
耳邊傳來鄉親們的嘲笑:“牛氏,你說什麼胡話呢?你就算要扯,也得扯個靠譜點的吧?你家老三長得如此磕磣,我看也就你將他當成個寶,挽歌丫頭能瞧上你家老三?”
“就是,且不說你家老三長成啥樣,挽歌男人長得人高馬大的,又生的俊,還能幹,她是要有多眼瞎,才能瞧上你家老三?還勾搭你家老三?真是笑掉我的大牙了!”
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。
牛氏本以為,她這話說出來,宋挽歌的名聲一定會毀了,卻沒想到,竟是沒一個信的!
牛氏一氣之下怒吼一聲:“那是因為他男人不行!”
宋挽歌想,她眼下要是喝茶,定然會噴了。
這牛氏也是不要臉了,這等借口她都能說出來。
眾人又是一陣哄笑。
“牛氏,我看真正不行的是你家老三吧?要不這都二十四五的人了,連個媳婦都沒有?”
咳咳。
這些人說話就是口沒遮攔的。
宋挽歌雖聽得臉紅,卻覺有趣,正聽著,就察覺一道身影靠了過來。
“我不行?嗯?”容焱看著宋挽歌,眸光灼灼。
宋挽歌:“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