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氏震驚。
她轉頭，愕然地看著眼前的官差，有些回不過神來：“官爺、你、你說什麼？”
“我們不是來抓宋姑娘的，而是來抓你。”官差頭頭說著，就吩咐手下將牛氏抓住。
牛氏立刻跳開，“你們為什麼要抓我，我又沒有犯法，犯法的是她，那黑心菜是她賣的！”
“你男人和兩個兒子昨日裏在牢房已經招供了，他們說，在菜筐裏放石頭的事，是你的主意。”
官差清冷的聲音落下，眾人嘩然。
虧得他們先前還以為，這事兒真的是宋挽歌幹的，卻沒有想到——
這賊婦竟然賊喊捉賊！
宋如笑也驚了。
他原本以為，是他爹和兩個哥哥被豬油蒙了心，才幹了這等黑心的事，卻沒想到，竟然是她娘出的主意！
“娘，你究竟為什麼這樣做？”宋如笑質問。
為什麼？
自然是為了錢。
可牛氏哪裏肯承認？
“混賬東西，你胡扯什麼？我壓根不知道這事兒，你沒看出來嗎？是這丫頭收買了這些官爺，汙蔑我呢？真是世道黑暗啊，官商勾結，欺負我們這些尋常百姓啊~”
“你這賊婆子，到了這個時候，竟然還敢狡辯？”那官爺頭頭冷笑兩聲，轉頭與眾人道：“這賊婆子，為了錢財，欺瞞主家，出那等餿主意，害人害己，我們大人說了，看在宋兆遷父子都是初犯，且是被這賊婆子挑唆，如今又大義滅親，昨晚大人親自教誨了一晚，我們來時，已經將他們父子幾人放了。”
“我呸！你們這群不要臉的家夥，你們說將我男人和兒子放了就放了？說不得眼下他們都被你們嚴刑逼供打死了！我可憐的丈夫和孩子啊，如果老天有眼，就降下一道驚雷，劈死他們吧——”
牛氏企圖哭訴博同情，有不少人因著她這番話，都有些動搖了。
就在此時，人群中有人忽然道了一句：“那不是宋老三和他的兩個兒子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