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念瑤接過藥瓶,就去給夏氏上藥了。
有衣物的遮擋,外人頂多能看到手臂上和臉上脖子上的傷痕,脫掉了衣衫,秦念瑤瞧清,夏氏的身上到底有多少傷。
青青紫紫的痕跡遍布身體,新傷疊著舊傷,渾身上下竟是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,秦念瑤瞧見那些傷,淚水就吧嗒吧嗒落了下來。
“張泉秀那個畜、生!”秦念瑤忍不住破口大罵,“夏姐姐,你以前怎麼能忍得下來?”
“瑤兒~”夏氏搖搖頭:“其實我該感謝這些傷,若沒有這些痕跡,我隻怕還認不清自己的男人!”
“夏姐姐說的對。咱們做人,得吃一塹長一智。知道了他是個怎樣的人,咱們日後就離他遠遠的。”秦念瑤一抹淚,給夏氏擦藥。
夏氏平時前方,咬牙道:“不,我不僅要離開他,我還要讓他們知道,沒有他們,我會活的更好!”
秦念瑤抹藥的手頓了一下,她看著夏氏,總覺得眼前的夏氏和先前好像不一樣了。
秦念瑤給夏氏塗了藥,從屋裏出來,秦母已經將菜擺上了桌。
秦寶亮和秦念雲遛鄉賣舊衣去了,等到傍晚快送菜的時候,才會回來,臨走時,他們帶的有幹糧,中午不在家中吃飯。
秦念恩倒是在家。
他得知家裏有女客後,就扒拉點飯菜,端著回他的屋裏吃了。
這會兒飯桌上都是秦家的女人們,夏氏看著滿桌子的菜肴,又瞧了瞧和善的秦母和小莊氏,心底滿是感激。
“老遠聞到香味了,就知道嬸子今日做了不少好吃的。嬸子,我領著相公來你家蹭吃蹭喝了,不曉得嬸子可歡迎?”
幾人正要動筷子,秦母就聽到院外傳來的聲音,當下站了起來,高興地道:“挽歌丫頭來了,你來蹭飯,嬸子最是高興。”
秦母招呼著,轉頭與小莊氏道:“念雲媳婦,快去再添兩雙碗筷。”
小莊氏應了,去廚房拿了兩雙碗筷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