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氏哆嗦了一下,瞳孔都在顫栗。
她的害怕,完全出於本能,那是長期被毒打留下的陰影。
“這個張泉秀還真有臉,竟然跑到咱家來要人了,我現在就出去將他趕走。”秦念瑤憤慨地道。
“瑤兒,你別去。”
她剛走兩步,就被宋挽歌喊住,回頭,一臉疑惑地看著宋挽歌:“為什麼?”
“瑤兒,有些事情,隻能她自己來,隻有她自己走出去了,才算是真正的走出去。”
宋挽歌說著這話的時候,眼睛一直盯著夏氏,拿著書信的手,也一直舉著,明明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慵懶之意,可那身上的氣勢,卻不容忽視。
她在等,等夏氏的選擇,她相信,夏氏懂她的意思。
“你們秦家這是想幹什麼?想綁了我媳婦是嗎?你們秦家可真要臉了……”
院外,張泉秀罵的越來越難聽。
夏氏盯著宋挽歌手中的兩封書信,深呼吸一口氣,努力克製心底的膽怯,“瑤兒,挽歌說的對,這一步必須由我自己來!”
她話落,拿過宋挽歌手裏的休書,朝著外麵走去。
秦念瑤瞧見這一幕,愣了一下,反應過來,立刻道:“夏姐姐,你拿錯了吧?”
宋挽歌按住她的肩膀,望著夏氏離去的身影,眼角眉梢染上一抹笑意:“她沒有拿錯。”
“難道是我記錯了?我記得你那一封明明是休書。”
“是休書。”
“挽歌,你啥意思?難不成讓張泉秀休了夏姐姐不成?”
“笨蛋小瑤兒,誰規定這個世上隻允許男兒休了女子,就不能女子休了男兒的?”
宋挽歌話落,輕笑著朝著外麵走去。
秦念瑤怔愣地站在原地,眼底滿是驚駭。
女子休男人?
多麼離經叛道、驚世駭俗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