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焱這一病,可把宋挽歌給急壞了。
送菜的事,都是和旁人簽了書契的,還不能落下,她又不放心將容焱一個人放在山上,就將孫晴接了過來。
“你說好端端的一個人,怎說病就病了?”
孫晴過來後,見容焱躺在床上,高燒不退,很是心疼,扭頭去了鍋屋,就給容焱煎藥。
除了挖菜和送菜的時間,宋挽歌都會在床前守著容焱。
她嫁過來這幾月,容焱的身體一直都很好,她沒有想到,容焱這病會來的這麼洶湧,直到第二日的下午,容焱的燒才漸漸退了,人清醒了過來。
宋挽歌端著藥,走進屋裏,隔著老遠的距離,容焱就聞到了那濃烈的藥味,他立刻捏著鼻子,一臉怕怕地盯著她手裏的碗:“那是什麼?”
“這是藥,你病了得喝藥。”
容焱聽到這話,臉立刻苦了下來:“媳婦,能不喝嗎?”
“不能。”
容焱孩子氣地抿著唇,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樣。
宋挽歌被他這副模樣逗笑了。
“你確定不肯喝?”
容焱一臉希冀地看著她。
“你不主動喝也成。娘,將咱家的勺子拿過來,相公不肯喝藥,我隻能灌進他嘴裏了!”
“媳婦,你別喊娘過來,我喝!”容焱二話不說,從床上跳下來,一把搶過宋挽歌手裏的藥碗,仰頭灌了下去。
苦澀的藥汁入了喉嚨,好看的眉頭擰在了一起,容焱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。
忽然,有什麼被塞進了嘴裏,他咬了咬,酸酸甜甜的味道,在嘴裏化開。
“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怕喝藥,害不害臊?”宋挽歌沒好氣地看著他,嘴上這樣說著,卻又拿了一顆梅子,塞進了容焱的嘴裏。
容焱不好意思地笑了,隻是一雙眼睛卻巴巴地往外瞧著。
宋挽歌察覺到了他的心思,悶笑一聲,“你就這麼怕我娘?”
“不怕。”容焱立刻否認。
“真的不怕?那我去將娘喊來。”宋挽歌說著,作勢要走。
容焱趕緊扯住她的手,委屈地喊了一聲:“媳婦~”
“還說不怕?”
“我怕……”
宋挽歌樂了,在床邊坐下:“成了,別害怕了,我剛才逗你的,娘晚上得回去教瑤兒識字,已經回去了。不過我娘有什麼好怕的,至於將你嚇成這樣?”
容焱拉著宋挽歌的手,“我怕娘不喜歡我,讓媳婦離開我。”
宋挽歌的心下一動,一股無法言語的感覺,在心頭化開。
“傻瓜。”
宋挽歌湊過去,親了他的嘴角一下。
下一刻,五官立刻糾結在一起:“怎麼這麼苦?”
容焱趕緊將梅子拿過來:“媳婦也吃一顆,吃一顆就不苦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嗯嗯。”容焱塞了一個梅子,放進宋挽歌的嘴裏。
“還是好苦。”宋挽歌一臉難受。
容焱傻眼。
怎麼會?
明明他剛才吃了,就很甜。
“不過,我有個辦法,可以不那麼苦。”
“什麼辦法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