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抬出的腳,生生地僵在了那裏,是繼續朝前也不是,收回來也不是。
她萬萬沒想到,宋挽歌能說出這麼冷血的話來。
更讓她氣悶不已的是,兩個兒子沒有一個攔著她的。
她氣的一跺腳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拍打著地麵,撒起了潑:“你們一個個這是要氣死我啊!想我十月懷胎,差點死了,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畜、生!”她指責宋文遠。
宋文遠很想來一句,你對我的恩情,我這些年都還完了。
可這話到了嘴邊,他還是忍住了。
“娘,我這麼做,也是為你好,我不住這裏了,也少和大哥見麵,少幾分爭吵,你也能省心,日後逢年過節,咱一家人聚聚,還親近些。”
“你說的這都是什麼屁話?你這一搬出去,旁人怎麼議論我們宋家?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!我百年歸去,怎麼和你爹、和宋家的長輩交代?”
宋文遠原先還當李氏舍不得他。
聽到李氏說著話,很是失望。
到頭來,她不還是為了自己?
“娘若是覺得跌麵兒,就與旁人說,是我非要分家搬出去的就成。”
李氏一噎。
宋文遠幾人上了豬車。
容焱趕著豬車,載著幾人離開。
李氏反應過來,趕緊從地上爬起來,還不忘回頭衝宋文秀吼一聲:“還不快將你弟攔住?”
話落半晌,卻見宋文秀沒動。
“娘,文遠說的沒錯,分開或許還好點。”
“你說的是人話嗎?啊?”
宋文秀沒說話,扭頭鑽進了屋裏。
瞥見坐在一邊的周氏,冷冷道:“這回你高興了?”
“如霖讀書的事兒沒弄好,我有啥可高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