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二也驚了。
他瞥了一眼宋挽歌的婦人髻：“夫人，您就兩位，恐怕吃不得這麼多東西，還是少點些吧。”
宋挽歌聽到這話，不樂意了，猛地拍了拍桌子：“怎麼？你還怕我不付錢還是怎麼的？我可告訴你，我男人是白山洞最大的那個，就算天王老子，見了他都得禮讓三分，我們家的錢，那更是——”
她說到了一半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，忽然改了口：“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？你盡管給我們上菜就是，這錢絕對少不了你們的！”
小二麵上帶笑，點頭稱是，心裏卻想著，這哪裏跑來的敗家娘們。不過瞧著這夫人生的這般好看，隨從瞧著也挺嚇人的，說不得真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。
當下也不敢怠慢，點了菜後，就趕緊去通知後廚去了。
小二離開後，衛遠走到門邊，將門關上，轉頭問：“白山洞是哪裏？”
“我胡扯的，你也信？”
他們住在白山的山洞裏，可不就是白山洞嗎？
衛遠：“……”
剛才他瞧她架勢十足的模樣，還真的以為她是哪家娶的紈絝夫人。
不過，經過她先前那麼一鬧，那小二對她極其重視，上菜的速度快了不少，很快就擺滿了一桌子的菜。
衛遠看了一眼桌上的菜，眼皮直抽，猶豫再三，還是問了一句：“東家，你錢帶夠了嗎？”
“沒啊，我又不是神仙，能提前預知我今日裏要來喜福樓吃飯，怎麼可能隨身帶這麼多銀子？”
“你沒帶那麼多錢，你還敢點這麼多？”饒是鎮定如他，此刻也忍不住跳腳。
宋挽歌抬眸瞥了他一眼：“沒帶錢就不能吃了？我都想好了，到時候將你賣給他們做跑堂的。”
衛遠：“……”
東家，你認真的嗎？
看著衛遠一臉絕望的模樣，宋挽歌忍不住樂了：“我說什麼，你就信啊？放心吧，不會將你賣給他們的。”衛遠還沒鬆口氣，就聽她又道：“就算我想賣，隻怕也賣不了幾個錢。”
衛遠：“……”
“別傻站著了，趕緊坐下來吃。”
衛遠猶豫了一下，坐了下去，動筷子之前，還是道：“東家，現在停止上菜還來得及，雖然喜福樓找了打手來對付咱們，可沒必要因為這個，就氣的非要將喜福樓的菜吃一遍，將整個容寶齋都搭進去。”
宋挽歌放下筷子：“衛遠。”
衛遠看著她。
“在你眼裏，我就那麼傻嗎？”
衛遠心道，簡直傻透了。
麵上卻不敢這麼說。
宋挽歌笑笑，不再理會他想什麼：“我讓你吃，你盡管吃就是，放心，這菜錢，絕對不會記在你的頭上。”
宋挽歌說著，夾起了一道菜，仔細品了品，盯著那菜看了會兒，又去試其他的菜，每樣菜，她都吃的不多，卻吃的慢。
衛遠隱約覺得有些古怪，又想不出哪裏古怪。
桌子下猛地傳來一陣動靜。
他驚了一跳，掀開桌布，就看到了被她踩在腳下的打手。
衛遠：“……”
“剛才我怕那小二發現，就將他藏在桌底下了。”
耳邊傳來女子的解釋，他盯著桌下的情景，一陣沉默，明明沒覺得她用多大的力道，可那人被她踩在腳下，似乎動彈不了分毫。
“柳老板~”隔壁包廂傳來招呼聲，衛遠的眸光一淩：“來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