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歌聽到這話愣了。
她想過，能一躍從癸班到甲班必然考的不錯，卻沒有想到，竟然這麼好。
據她所知，嶺秀書苑有十個班級，每個班級約莫有二十名學子，這算下來，就是二百個學生，他一個剛進嶺秀讀了幾天書，還三天兩頭罰站的人，竟然考了嶺秀第一！
宋挽歌覺得不可思議。
“相公，你確定，你沒提前看過考卷嗎？”
容焱：“……”
宋挽歌嘖嘖。
得虧他不是嶺秀的學生，否則，身邊有個這樣的同窗，隻怕得氣死！
“相公，我忽然有些好奇，進嶺秀前，誰教你識字的？”
容焱聽到這話，擰了擰眉，想了會兒，都沒想到，“不記得了，好像天生就會。”
煙青曾說過，他化形之前，不過是一隻懵懂的兔子，因此，很多事情他不記得，那很正常。
姐弟倆聽到這話，氣的快要吐血。
不了解他性情的人，隻怕會覺得他是故意炫耀呢，可姐弟倆都知道，他說的是實話。
可實話往往更氣人。
宋挽歌摩挲著下巴，思考著回去的路上要不要和容焱說話。
往日裏回去的時候，挽鈺都會嘰嘰喳喳說著學堂的事兒，今日裏回去的時候，異常沉默，一路上，挽鈺都捧著書低頭看。
他發誓，等到下回小考的時候，他一定要考近甲班，超過他姐夫！
宋挽歌瞧著挽鈺幹勁十足的模樣，覺得好笑。
扭頭對上瞥了一眼身側的人：“你瞧瞧挽鈺多認真，你就不努力一下？”
“媳婦，我沒努力，已經考的這麼好了，我怕我再努力一下，小弟更趕不上我。”
宋挽鈺聽到這話，猛地回過頭來，惡狠狠地瞪了容焱一眼：“姐夫，你等著，下回小考，我一定會超過你的！哼！”
宋挽鈺哼完，就發現他手裏的書本被抽走了。
“姐，我要看書。”
“這書改日看也不遲，今日裏，姐有事找你幫忙。”
宋挽鈺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姐。
宋挽歌也沒跟他解釋，趕著豬車，一路去了秀和村秦家。
秦念瑤正要進堂屋，聽到院外傳來一陣動靜，她扭頭，就見豬車停在了她家門前。
“挽歌，你們怎麼過來了？”她朝著他們走了過去。
“瑤兒，我有事讓你幫忙。”
“什麼事兒。”
“你家的舊衣還有嗎？借我幾件。”
“有，你們穿嗎？我去給你挑幾件好的。”
“不用太好，最好老人小孩，少爺乞丐不同身份人的衣服都來一套。”
秦念瑤聽到這話一愣：“挽歌，你要這樣的衣服幹嘛？”
宋挽歌但笑不語。
半個時辰後，桃源鎮的某家酒樓。
小二匆匆忙忙走到櫃台，在掌櫃子耳邊嘀咕幾句，隻見那掌櫃子雙眸一亮，而後斂身跟著那小二到了後門處。
抬眼，就瞧見了後巷裏站了個佝僂著脊背的老嫗。
掌櫃子盯著那老嫗打量半晌：“是你有喜福樓禦膳的菜譜？”
“是，不過我手裏隻有兩道菜的菜譜，端看您想不想要。”蒼老的聲音從老嫗的口中吐出，她微垂著頭，遮擋住一雙精明的雙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