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來不管是容寶齋,還是她本人,和縣衙也算是打了很久的交道,可她還是頭一回見到吳越。
三十出頭的男子端坐在那裏,長相並不出眾,卻給人一種儒慕可親的感覺。
和她印象中的官員不太一樣,沒有一點架子。
宋挽歌有些意外。
“容夫人?”吳越看到來人,溫柔一笑。
上回隔著一段距離,隻瞧見坐在那裏的一張側臉,隻覺這女子模樣生的極好,眼前瞧見更覺驚豔。
真是想不到,這等窮鄉僻壤之處,能養出如此水靈的女子。
且這女子還不光生的好,更是慧黠。
正瞧著,一人擋住了他的視線,瞧清那人,吳越抿唇笑了。
“小哥,我們又見麵了。”
那一聲“容夫人”聽得宋挽歌心頭一酥。
這還是頭一人這麼稱呼她,她喜歡這個稱呼,仿佛代表著,這世上有個叫容焱的男人,已經貼上了屬於她的標簽,誰也搶不走。
容焱淡淡瞥了吳越一眼,就收回了視線。
有著上回的接觸,吳越已經習慣了他對人冷淡的態度,並沒有生氣。
宋挽歌瞥了一眼吳越身上的長衫,極其聰明地問了一句:“不知我該怎麼稱呼您?”
吳越沒好氣地瞅了她一眼。
不就是不想行禮嗎?還拐這麼大的彎子。
不過他向來也是不在乎虛禮的人。
他想了想道:“若是容夫人不介意,就喊我一聲吳叔吧。”
哪知,他話落,卻聽她道:“這可不成。您喊我相公小哥,我怎能喊你吳叔呢?按理說,我該喊你吳弟才對。”
吳越瞪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