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彌可不知道宋挽歌在想什麼,他也沒空關心,而是轉頭打量著容焱,等到反應過來,他從頭到尾確實沒說過要吃他們後,一陣沉默。
敢情一直都是他在自作多情!
他剛才還差點將自己的另外一條腿都給砍了!
不過——
他似乎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。
他正想著,就聽雲恒道:“你說沂水莊園是你的,便是你的嗎?早在三百年前,沂水莊園就不屬於朝廷,你拿著這份地契過來,也不管用。”
容焱的眸光微微眯起。
他好想一巴掌將這個雲恒拍死!
察覺到容焱身上外漏的殺意,雲彌的心一顫,好在他並沒有多餘的舉動。
他似乎很怕他身邊的女子。
雲彌回想著先前的情形,而後驚呼一聲:“你是他媳婦兒!!!”
因著震驚,聲音都變了調。
宋挽歌扭頭,奇怪地看著雲彌,並不知道這人大驚小怪什麼:“怎麼了?”
“你知不知道他是——”
容焱的眸光冷冷地從雲彌的身上掃過。
雲彌立刻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。
“他是個好人……”
眾人:“……”
宋挽歌的嘴角一抽。
這沂水莊園的大首領果然腦子有問題。
雲彌咽了一口口水,仔仔細細地看了宋挽歌兩眼,眉擰在了一起。
眼前這女子模樣雖然不俗,可確確實實隻是個人類,這位大人怎會瞧上這樣的人類?
雲彌麵上雖然已經恢複平靜,可心裏已經翻江倒海。
宋挽歌沒有理會雲彌,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雲恒身上。
在她看來,沂水莊園的二首領可比這個大首領正常多了。
“或許我剛才說的話不太合適,我換句話說,我其實是來拯救沂水莊園的。”談起生意上的事,宋挽歌又變成那個狡猾機靈的女子。
雲恒聽到這話,隻覺好笑:“沂水莊園不需要任何人拯救。”
“是嗎?我承認沂水莊園很強大,三百年來,沒有任何人能踏進這裏,可今日,我就是個例外。他日別人也能成為例外,沂水莊園並非攻不可破,不是嗎?”
雲恒皺眉。
“三百年,你們一直守在這座莊園裏,可曾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精彩?就不想去看看?”
“沂水莊園的百姓對這些不感興趣。”
“這是你的想法,不是沂水莊園裏其他人的想法。一味的閉關鎖村或許可以保護沂水莊園,不受外麵的侵擾,可也會讓沂水莊園,漸漸落後。你以為你那道城牆有多厲害?你知道我朝如今已有了火炮嗎?這麼些年,沂水莊園沒有被攻下,不過是皇上仁慈,若是他們請來火炮,縱然你們守住城牆又如何?火炮能穿過城牆,將整個沂水莊園夷為平地!”
雲恒滿目震顫。
緩了一下,宋挽歌又道:“其實不用火炮,要對付你們沂水莊園,也很容易。沂水是你們賴以生存的基礎吧,若是我想辦法,將沂水抽幹,你們難道不束手就擒?”
“你——”雲恒惱,剛要發火,就被人按住了肩膀,“若我們放下利爪,認了你手中的地契和書契,你能給我們什麼條件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