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去了縣衙。
她如今對縣衙可以說熟門熟路了。
不過不知道咋回事,縣衙上到師爺,下到掃地的雜役,見到她扭頭就走。
她才不承認,這群人是在怕她呢。
好在她的臉皮夠厚,別人不招呼她,她自己就往縣衙後堂走去,最後還是趙師爺瞧不下去了,迎了上來:“容夫人,你不用去後堂了,今日大人沒來縣衙。”
宋挽歌聽到這話,有些訝異:“他沒來縣衙,去了哪裏?”
趙師爺聽到這話,瞅了她一眼道:“說來這事情,還跟夫人有些關係。”
宋挽歌眨眨眼,不是很明白。
“還不是夫人前些日子,送了那麼多山賊過來,給縣衙找了不少事情做,大人夜以繼日的忙碌,那身子骨又不是鐵打的,可不就病倒了?昨日裏就沒過來了,如今正在家養病呢。”
宋挽歌從趙師爺的口裏,問來了吳府的地址,不過並沒有直接過去,而是回了一趟家裏。
“娘,當初相公送的那支人參還在嗎?”
“你問這個幹啥啊?”
“吳叔病了,我去瞧瞧他。”
宋挽歌和吳越之間的情況,她從沒瞞著家裏人,就連沂水莊園的事情,她也說了,孫晴聽到這話,二話不說,就進了屋,將那人參拿了出來,並叮囑道:“縣令這些日子,也幫了咱們不少忙,你過去的時候,也收斂點。”
“娘,我知道了。”宋挽歌扭頭要走,卻被孫晴扯了一下。
“挽歌,今早我去給你奶做飯來著,你奶問了我傷勢的情況,還說,我教人識字是好事,不用管旁人說啥。”
宋挽歌看了孫晴一眼,她能瞧出來,孫晴很高興。
離了家後,她又重新回了縣城,按照趙師爺給的地址,去了吳越的家裏。
以往找他,都是直接去的縣衙,這還是她頭一回去他家。
吳越的家——
怎麼說呢?
寒磣的不像是一個縣令的家。
吳府在一個偏僻細長的小巷子深處,那院門都是窄小的。
宋挽歌以為進去後會不一樣,卻不曾想到,進去後那院子也不大。
院子裏隻有一排房,統共兩間,右側用茅草搭了一個棚子,算是鍋屋。
想他堂堂一個縣令,竟然住在如此寒磣的地方,宋挽歌忽然覺得心裏有些酸疼。
她踏進院子裏的時候,吳青剛好端著藥從鍋屋裏出來,見到她愣了一下:“容夫人,你咋來了?”
宋挽歌回過神來,“聽說吳叔病了,我過來看看。”
“是小侄女來了嗎?進來吧。”
宋挽歌隨著吳青,踏進了屋內。
從外麵看寒磣,這屋裏也沒好到哪裏去。
統共兩間房,其中一間,吳越還留作了書房,裏麵擺了一個書架,上麵放了不少書,裏間的是臥房,擺了兩張床,顯然晚上的時候,吳青和吳越是睡在一屋的。
不大的房間裏,還擺放著一張桌子,宋挽歌進去的時候,簡直沒有下腳的地方,還是吳青將那桌子搬到了院子裏,她才有了站腳的地方。
宋挽歌從來都不知道,在旁人麵前意氣風發,能與人爭的麵紅耳赤的吳越,竟然住的是這樣的地方。
吳青搬了一個凳子過來。
“小侄女坐吧。”吳越坐在床邊,說話間,咳嗽了兩聲,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