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鈺收回目光時,就見夫子大踏步走了出來,他心中一驚。
他姐還在這呢!
完——
結果他扭頭,就見她姐身體挺得筆直,站在他姐夫的麵前。
夫子已經走了出來,在瞧見課堂外多出一人,也很意外,他冷著一張臉,走了過來,凶神惡煞地道:“你是哪個班的?怎麼站在這裏?”
“回夫子,我是癸班的,今日才來報道,剛路過甲班門前,瞧見甲班的學習氛圍很好,尤其是夫子您,教的格外的好,一時聽得入迷,就控製不住自己,停在了學堂外,想多聽聽您講課。”宋挽歌說著,像是怕被責備似的,聲音越來越小,慢慢垂下了頭。
宋挽鈺不屑地掃了他姐一眼。
姐,你還能再假一點嗎?
就連我都看出來,你是胡扯,夫子那麼睿智,又怎麼——
“好好好,如今啊,像你這樣的少年已經不多了,你若喜歡聽,就繼續聽吧。嗯,和他們站在一起,也別在牆後麵,窗口聽得清楚些。”先前還凶神惡煞的夫子,轉瞬間變得和顏悅色。他瞅著宋挽歌,是越瞅越喜歡。
“是,夫子,我已經會好好學習的,爭取早日進甲班,聆聽您的教誨!”宋挽歌星星眼,看著眼前的夫子。
說的跟真的似的,他都快信了。
宋挽鈺在旁邊連連翻白眼。
夫子被捧得有些飄飄然,笑眯了眼,心道,若是甲班的學生,都能像眼前的這個少年,他就能省心嘍!
“那你繼續聽,我還要回去上課。”他說著,扭頭要回教室,卻在想到了什麼似的,扭頭,冷冷地瞪著宋挽鈺:“宋挽鈺,將鞋穿好,在學堂脫鞋像什麼樣子?瞧著挺老實的,怎麼這麼沒規矩?”
宋挽鈺:“……”
夫子訓完,扭頭就進了課堂,重新講課前,還逮著宋挽歌誇了一頓:“瞧見沒,就窗口站著的那少年,瞧瞧人家多愛學習,若是你們都能跟他一樣,何愁考不上功名?”
宋挽歌正大光明的和容焱站在一起,表麵看起來,一副癡迷聽課的模樣,袖子裏,兩隻手卻攥在了一起,做著小動作。
“姐,聽著夫子的誇讚,你就不臉紅?”
“我臉紅啥,他說的本來就是實話。”
宋挽鈺:“……”
誰能拯救他姐膨脹地自信心?
那夫子對宋挽歌很是喜歡,一堂課結束,竟然該專門走過來,笑嘻嘻地衝著她道:“這位小友,你叫什麼?”
“夫子,我眼下不過是癸班的一名學生,沒有出成績前,實在不好意思告訴夫子名諱,待得日後,我若是能僥幸進了甲班,定然會專程跑到夫子的麵前,告知名諱。”
宋挽歌沒說自己的名字,那夫子聽了,不但沒生氣,反而還很高興,覺得眼前的少年雖然年紀輕輕,卻舉止得體,謙虛端莊,將來必成大器。
“那我就在癸班等著你!”那夫子笑著離開。
走到半路的時候,恰好遇到了癸班的夫子,忍不住與其道:“你們班將進來一個了不得的學生,此子將來必成大器!”
癸班的夫子聽到這話,一腦袋漿糊。
他怎麼不知道,他癸班又要進學生?
他剛要說話,有其他的夫子與他們打招呼,轉念就將這事兒給忘了。
“姐,你又坑害了一個!”
宋挽歌拍了宋挽鈺的腦袋一下:“瞎說什麼大實話?”
宋挽鈺白了他姐一眼,卻聽她姐道:“挽鈺,我有件事兒,想問你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