攔她的,是衛遠。
“昨日裏鎮上不少家酒樓出了事,他們的客人在吃了飯菜後,上吐下瀉。偏偏這些酒樓,都是與咱們有合作的,所以他們就將責任推在了容寶齋的身上。”
衛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宋挽歌抬眸,朝著那邊看去。
巷子的位置很好,從這個角度看過去,幾乎能將容寶齋前所有的景象都瞧清,容寶齋門前,一片狼藉。
那些人不停地將菜葉子和臭雞蛋往門上砸。
眼睜睜地瞧著一手建立起來的鋪子,被人糟蹋成這般模樣,說不難過、不氣憤,是假的。
可她也知道,難過和氣憤沒用,眼下解決問題才是關鍵。
“衛遠,你相信容寶齋的菜沒有問題?”
衛遠愣了一下。
他不知道宋挽歌為何問這個問題,不過還是如實回答:“相信。”
“我也相信。”
宋挽歌說著,抬腳朝著那邊走去。
衛遠見此,心下一驚,趕緊上前攔著:“東家,眼下那些受害者家人正在氣頭上,你不能過去。”
宋挽歌頓住腳步,回頭看他:“衛遠,我必須過去,對我來說,容寶齋就像是我的孩子,我不能就這麼看著他被毀,再者,逃避也不是我的性格。”
衛遠的眸光一沉:“既然東家已經想好了,我隨著東家一起過去。”
“你不用過去,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。這次的事情,隻怕是有人在針對咱們容寶齋,你去調查一下,昨日裏除了那幾家酒樓,旁的吃了容寶齋菜的人有沒有出事。”
“東家!”衛遠不放心她一個人。
“衛遠!”宋挽歌厲喝一聲。
衛遠咬牙,“是。”
她站在原地,眼睜睜地瞧著她,朝著那邊走去,不忍心去瞧,她接下來可能麵臨的情況,扭頭離開……
已經到了上課的時間,夫子卻沒有來,容焱被眾人推出來,去瞧瞧情況。
剛走到夫子們的書房門前,就聽到了裏麵傳來的談話聲。
“李夫子也是可憐,你說好巧不巧地攤上這事兒。也不知道眼下情況如何了?”
“那酒樓真是可惡,不過最可惡的,還是那容寶齋,虧得鎮上的百姓那麼信任他們,他們竟然賣毒菜!”
容焱猛然抬眸,清冽的目光射在眾夫子身上。
眾夫子們察覺到了門前的異樣,下意識抬眸,當看到瞧見站在那裏麵色陰沉的男人時,身體一僵……
“容寶齋的東家來了。”也不知是誰嚷了一聲,眾人轉頭,就瞧見了朝著這邊走來的宋挽歌。
瞬間,一眾人一哄而上,眨眼間,就將宋挽歌團團圍住。
豬將軍和小花像是兩個衛士似的,站在宋挽歌的一左一右,在那些人靠近的瞬間,立刻豎起了身上的毛,齜牙咧嘴地盯著眾人。
原先氣勢洶洶的眾人,在瞧見那兩頭野豬時,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,有些發慫。
“容寶齋賣毒菜,喪心病狂,打死她!”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婦人嚷道。嚷完,抓起籃子裏的菜葉子和臭雞蛋,就朝著宋挽歌砸去。
菜葉子砸在腦袋上,黑黃的臭水,順著額頭落下來,宋挽歌好看的眉皺在了一起。
她抬眸,眸光犀利地盯著那婦人。
豬將軍撩起了獠牙,扒拉著後腿,猛地朝著那婦人撲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