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冬天的,也沒個什麼事,雲山正歪坐在炕上抽旱煙,村裏的小夥子阿滿,就闖進屋內,慌慌張張地道:“村長,你快去瞧瞧吧,咱們村去掃雪的人,和胡秀村的人打起來了。”
雲山聽到這話,驚得從床上跳了起來:“什麼?”
他趕緊穿了鞋子下床,嘴裏還嚷著:“真是胡鬧,掃個雪都能鬧出事情來,就不能給我消停點嗎?”
走到門前時,雲山突然停了下來,“等等。”他扭頭看著阿滿:“怎麼打起來的?”
阿滿簡單將事情的經過說了。
雲山聽到這話,笑了,反而不急著出去了。
不但不急著出去,還回了屋內坐下。
阿滿瞧著這情形,有些傻眼:“村長,您——這是不打算管了?”
雲山磕了嗑煙嘴裏的灰,抬眸看了阿滿一眼:“阿滿,我問你,你覺得這事兒是誰不對?”
“村長,我覺得這事兒是胡秀村的人不對,連縣太爺都說了,那事情不是容寶齋的問題,可那邢大娘還在背後亂嚼舌根!”阿滿是個直腸子,聽到村長這麼問,當即氣呼呼地道。
雲山冷笑:“這胡秀村的人可是擺明欺負咱們秀和村,別人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,咱們還能做縮頭烏龜不成?阿滿,你懂我的意思嗎?”
阿滿的雙眸瞬間一亮,“村長,我懂你的意思了,我這就去喊人。”
“等等。”
阿滿剛要跑出去,就被雲山喊住,他回頭看向雲山。
“這事兒我不能出麵,讓鄉親們出手時注意些,隻要不出人命,鬧出天大的事情來,我替他們兜著。”
“村長,有你這句話,鄉親們就放心了。”阿滿喜滋滋地說著,話落,就去辦事去了。
別看秀和村的人平日裏吵吵鬧鬧的,真到了這種被別的村子欺負的時候,他們也不含糊,立刻將私人恩怨放在了一邊,一致對外,操起家夥就是幹!
於是,不過一盞茶的功夫,浩浩蕩蕩的一群人,操著家夥,出了村子。
……
宋挽歌醒來時,外麵的天色已經大亮,她左右瞧了瞧,並沒有看到容焱的身影,估摸著他已經去嶺秀上課了,她在床上躺了會兒,才起身,挪到了桌子前,本要提筆寫東西,卻瞧見了桌子旁邊放著的一塊匾額。
木質的匾額,上麵刻著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“菜色上乘,假一賠十”,那字跡她再熟悉不過,不是容焱的還有誰的?
恍惚間,她似乎透過那匾額,瞧見了昨夜,他坐在書桌前,低頭認真刻著匾額的情形。
嘴角勾起一抹淺笑。
一陣敲門聲響起。
“進來。”
衛遠走進屋內。
宋挽歌的神色瞬間嚴肅了下來,開是安排今日的事兒:“衛遠,今日裏我有安排……”
此時的她並不知道,秀和村正發生了一件大事。
孫晴一路匆忙趕到,路上腳陷進了雪地裏,丟了一隻鞋子,她都顧不得穿,就這樣穿著襪子,就跑了過來。
等到趕到的時候,那邊已經打做了一團,一眼就瞧見了李氏和邢大娘母女打在了一起,正互相揪著頭發。
來的時候,孫晴都想好了,一定要將她娘給勸住了,隻是到了這裏,瞧見這情形,立刻就氣紅了眼。
她娘五六十歲的人了,竟然被一對兩人加起來都不如她年紀大的母女欺負,還要不要臉了?
她啐了一口,立馬脫掉另外一隻鞋子,就瞧著那母女撲了過去,用鞋底猛拍那邢大娘的腦袋:“我讓你揪我娘頭發,我讓你打我娘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