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大娘母女的原形暴露,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,他們母女再沒臉留在容寶齋前,掩麵跑走了。
容寶齋前又恢複了平靜,眾人繼續買菜。
容寶齋後院書房。
宋挽歌抬眸,瞥了一眼坐在最角落裏的容焱。
自打他進來後,就板著一張臉,一句話不說也就算了,還將屋內的桌子,往牆角挪了挪,坐在了離她最遠的地方。
她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,盯著他看了會兒,猶豫一下,背著手,挪到了他的麵前:“相公,你在生氣?”
“沒有。”聲音冷冰冰的。
他看也沒看她,見她湊過來,反而將臉別到了另外一邊,渾身都散發著冷然的氣息。
騙人!
宋挽歌撇撇嘴。
都這個樣子了,竟然還說自己沒生氣?
宋挽歌將他手裏的書搶了過來。
剛到了手裏,就被他搶了過去。
“別胡鬧。夫子說,過了年,四月份就要舉行院試,我得努力。”
搞得他平日裏多用功讀書似的。
也不知道三天兩頭罰站的是誰?
“成,你努力,我不打擾你了。”
一大清早過來,就有個女人冒出來,說懷了他的孩子,竟然連他心口的胎記都知道,她還沒說什麼、沒生氣呢?
他竟然生氣?
難道最應該生氣的不是她嗎?
搞得誰沒個小脾氣似的!
宋挽歌在心底冷哼一聲,冷著一張臉,扭頭就走,不再理他。
容焱抬起頭來,見她真這麼走了,心底一陣氣悶,捏著書本的手緊了緊,好好的書都被他捏出了褶皺。
她就不能再多問兩句嗎?
他低頭,盯著手裏的書,那是半個字也沒看進去。
宋挽歌在書桌前坐下後,就開始認真看起賬本來,打定主意不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