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遠的嘴角一抽。
心累。
人家的東家都是教導下麵人,他這個做下屬的,卻要時刻看著東家,免得她犯渾。
聽說隔壁糧鋪的東家為人正經,很是不錯。
他琢磨著,要不要換個東家。
衛遠輕咳兩聲,提醒某人。
然後——
他就眼睜睜地看著,對麵的男人將那二十文給收了起來。
他傻得嗎?
難道沒聽出,她是在罵他嗎?
衛遠覺得,這如意樓的東家也不正常。
免得這兩人再不正常下去,衛遠隻好硬著頭皮問:“不知公子今日請我們過來,有何事?”
慕容鈺盯著衛遠打量了須臾,忽然嘴角勾起一抹淺笑。
衛遠一愣,隻覺那笑有些詭異,正要細想,就見他移開了視線:“你這手下瞧著不錯。”
衛遠鬆了一口氣,原來是因為這個笑。
宋挽歌一笑,並未多言。
“我家公子姓慕容,單名一個鈺字,今日請兩位過來,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下兩家後續合作的問題,年後如意樓會擴大生意,在其他地方開設分店,公子的意思是,還用你們容寶齋的菜……”
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慕容鈺都沒有再開口,而是低頭,認真地擺弄著手邊的茶水,似乎周遭的一切都跟他無關似的。
所有的事情都是喜兒在和他們商量。
宋挽歌瞥了喜兒一眼,覺得這個喜兒真是不錯,頂著小廝的名頭,做的卻是大內總管的事兒!
一個人麵對他們兩人,卻絲毫不怯場,臉上始終帶著淺笑,委實是個做生意的高手。
這一場生意談了兩個時辰,兩人才從如意樓出來。
踏出如意樓的刹那,衛遠如釋重負。
宋挽歌瞧著他的模樣,忍不住笑:“怎麼一個小廝就讓你累成這樣?”
衛遠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