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兒端著茶水走進屋內,眸光從紅絕身上瞟過:“主子息怒,喜兒以為,紅絕姑娘沒將此事稟報主子,可能有自己的考量?”
慕容鈺眸光幽冷地盯著紅絕。
喜兒轉頭看向紅絕:“紅絕姑娘,你若是有什麼,盡管與主子說,主子方能知曉你的打算。”
紅絕別著頭:“我並沒有什麼打算,我隻是純粹不希望主子難過。”
慕容鈺眼底露出譏諷:“紅絕,我的感受如何,還不用你來過問!你有什麼資格?”
紅絕心底被刺了一下,深呼吸一口,將心裏的難過壓下。
“是,主子,紅絕逾越了,日後再也不敢了。”
一個瓷瓶扔到了她的麵前。
紅絕在瞧見那瓷瓶後,麵露驚恐。
“主子!”喜兒驚呼。
“吃了。”慕容鈺冷冷道。
紅絕抿唇,顫抖著手,將那瓷瓶撿了起來,猶豫了一下,將裏麵的藥丸倒出來,吞入腹中,而後站了起來,倉皇離開。
她不能讓他瞧見她那般狼狽的模樣!
萬蟲啃噬的疼痛傳來,紅絕的額頭冒出了冷汗,前方的路,在她的眼中都是晃動的,她知道,自己怕是撐不到回住處,眼睛一轉,踉蹌著朝著假山走去。
須臾後,假山內傳來女子痛苦的申、吟。
“主子,你這又是何必?紅絕姑娘明明也是為你好。”
“喜兒,做錯了事,就得受到懲罰,今日裏,如果做錯事的是你,結果也一樣!”慕容鈺的眸光幽冷。
喜兒的心一顫,忽然想到了先前的事,“是。”
“近來還有什麼事嗎?”
喜兒眼睛一轉道:“喜兒剛得知一個消息。此次院生考試,那人參加了。”
“這不是什麼秘密。”
“今年的監考官商英,他……”後麵的聲音小了下去。
慕容鈺聽到那話後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:“容焱,你今日坑了我一把,我若不還回去,怎能對得起你的深情厚愛!”
幽沉的目光,落在喜兒的身上:“知道怎麼做了嗎?”
“主子的意思是……”
……
“以前啊,總是聽夫子們談起商學政,今日裏,還是頭一回見,商學政可真是了不得的人物,瞧瞧那英偉的身姿,穩重的談吐,一身的氣派!出生貧寒,卻能憑借一己之力,改變自己的命運,將來,我也要成為這樣的人!”魏麟滿目崇拜地道。
宋如清聞言,抿唇一笑:“那也是將來的事,眼下,咱們是不是得找個地方住?”
每年,商英都會從各個學院抽調出一批秀才,檢查他們的功課,若是覺得不錯,就會將人納入院學。
今年裏宋如清和魏麟等人就被抽中了。
不過從院學出來的時候,天色已晚,眼下再趕回去,隻怕要走夜路,都是些文弱書生,也著實不方便,眾人就琢磨著,在府城留宿一晚。
後日院生考試放榜,不少客棧眼下都住滿了人,一行人找了許久,才找到了一家酒樓,這家酒樓也能住人,眾人就勉勉強強,住了下來。
晚上,宋如清睡不著,到了下麵坐著,魏麟瞧見了,跟了過去,坐在了他的對麵,和他閑聊。
兩人正說著話,忽然聽到一聲大喊:“我告訴你們,我這次一定能考中秀才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