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破格錄取?”譚毅看向同窗鹿鳴。
譚毅和鹿鳴都是永安府的學子,兩年多前鄉試,兩人中舉,不過會試卻未考中,隔年來了院學學習。
兩人家中就是世交,又同年中舉進入院學,因此走的就近些。
“嗯,你前些日子,跟著夫子們去西北院學交流,因此不曉得。這其中一個就是今年中州府院試的榜首,至於另外一個——”鹿鳴不屑一笑:“考的雖然也不錯,不過卻差很多,聽說啊,這兩人是因著跟中州府的知府有些關係,才能進來。”
文人大多有些傲骨,鹿鳴最是不屑這種靠關係的人。
“你不知道,中州府今年這位榜首,還鬧出了些事兒,原先並非是他,不過後來也不知怎麼的,貢院那邊說謄錯了名諱。這種理由——”
鹿鳴搖頭輕笑:“商學政為著這事兒還辭官了。這裏麵的門道啊~我瞧著這位榜首,隻怕也不是什麼真才實學。”
“真相如何,也不是我們能隨便議論的,以後莫要在他人麵前說這些事兒,免得惹禍上身。”譚毅叮囑。
“我沒在旁人麵前說,我就在你跟前說說。不過話說回來,這幾人模樣都生的挺不錯的。”
譚毅皺眉:“你別亂來。”
兩人的家境都不錯。譚毅的父親是永安府知府,而鹿鳴祖輩都是永安府的豪紳。
譚毅一直都知道,鹿鳴有些不為人知的癖好。不過他一向有分寸,且對他這個朋友還不錯,他從來不多說什麼。
“你放心吧,我知道。”鹿鳴嘴上說著,眼睛卻盯著那邊幾人,露出玩味一笑。
譚毅並沒有注意到鹿鳴的目光,而是盯著那少年,好看的眉宇擰在了一起。
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他!
……
幾人正走著,容焱突然停下腳步,朝著一處方向望去。
“相公,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。”
容焱收回目光。
他總覺得,剛才有人看著他們。
不遠處二樓窗口的位置,眼下空空蕩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