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歌聽到這話,整個人一震,踉蹌著,朝後麵倒去,像是受了巨大的打擊似的。
白謹言眼疾手快地扶住她,臉都憋紅了。
表姐,你知道自己眼下有多重嗎?
宋挽歌直接無視了白謹言的眼神,單手撫額,一臉難過的不得了的樣子:“諸位管事,我自認對你們不薄,你們為何要這樣做?”
眾管事:“……”
你這一副被拋棄的怨婦模樣是怎麼回事?
他們是供貨商,又不是負心漢!
“宋東家,這麼做,也沒虧待你,你們這全能容寶齋,幾百個攤位,就算每月一兩銀子的租錢,也有幾百兩銀子的入賬,可不少了!”
這麼一算,確實挺不錯——
不錯個屁!
真當她不會算賬怎麼滴?
全能容寶齋日後是要日進鬥金的好不好?
一月才幾百兩,她會放在眼裏?
“諸位管事,你們這麼做,可不厚道,當初咱們可都立了字據,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,由你們供貨給我們,眼下才多久,怎就改了主意呢?”
理由?
他們自然是說不上來的。
他們雖說是管事,可也是給別人辦事的,上麵怎麼吩咐,他們就怎麼做。
“宋東家,也別說這些有的沒的,今日正好咱們都過來了,你就給個準話,成不成?”
不等宋挽歌開口,就有人又道:“若是不成,那咱們也隻能解約了。容寶齋沒了供貨,隻怕經營艱難,到時候宋東家砸進容寶齋的錢,可就收不回來了,我聽說,這裏還是你從衙門借錢建出來的!”
宋挽歌斜了那人一眼,將那人的模樣看在眼裏,心底冷笑。
威脅啊,盡管威脅啊,眼下老娘忍著,以後老娘才好好跟你們算!
宋挽歌一臉猶猶豫豫。
“宋東家,快給個準話吧!”
不少人紛紛叫嚷。
白謹言都有些瞧不下去了。
一群大老爺們,還真是夠不要臉的,竟然逼迫一個孕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