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管事微眯著眼睛,審視著麵前的女子,他可不認為,這女人廢了這麼大的勁,真的是想要賺他們的錢。
宋挽歌一笑:“不愧是孫記的大管事。我其實也不想幹什麼,隻是諸位要毀約,租容寶齋攤位的事兒,來的太突然,我沒有個心理準備,一時拿不定主意,希望諸位給我一些時間,讓我考慮一下。”
眾管事們聽到這話,隱約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對勁。
“我們也不過是給人做工的,這事兒,我們做不得主。”劉管事當機立斷。
“時間長自然不成,十天半個月,總還是可以的吧。我也知道,各位有各位的難處,就給我一個月,讓我考慮一下如何?”
眾管事聽到這話,差點沒吐血。
這女人怎就這麼不按照常理出牌?
前一句還道,十天半個月,後麵就直接要一個月!
有她這麼說話的嗎?
白謹言也默默別開視線。
說實話,他壓根不懂,他表姐說那前一句話的用意何在。
若是他問,宋挽歌眼下必定會回。
用意啊?沒什麼用意啊?故意氣這些人的算嗎?
“不成。”孫管事道,態度很是堅決。
“既然如此,那咱們還是去衙門走一遭吧。旁的不說,就瓜果的費用,起碼也夠我吃個年把的。”
年把?
何止哦!
就那幾盤瓜果,她竟然要他們幾千兩銀子!
見過黑心的,就沒見過這麼黑心的。
他們看這裏也不要叫全能容寶齋了,幹脆叫黑店得了!
“一個月不成,半個月可以。”孫管事皺眉道。
這事兒要鬧到衙門,他們的臉麵往哪裏擱?
他們自然也不願掏錢出來。
真要掏,在座的隻怕都要傾家蕩產!
“都說,一孕傻三年,自打我懷孕後,我就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好使,沒有個個把月,我隻怕沒法將事情考慮好。”宋挽歌喃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