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幽沉,男兒踏著月光,回到山洞。
一眼就看到了拄著腦袋,坐在桌前打瞌睡的女子,昏黃的油燈下,女子的容顏柔和,說不出的美好。
男兒勾唇一笑,走過去,搔了搔她的鼻尖。
察覺到鼻頭的癢意,女子睜開眼睛,看到麵前的男兒時,撇撇嘴:“旁人家的相公,若是瞧見自家媳婦等著他這樣睡著了,必然會將她抱到床上,小心翼翼地放好,怎到了你這裏,就非要將我吵醒?”
“一天也就這個時候,媳婦能瞧瞧我,我若是將媳婦抱到床上睡著了,媳婦還能見到我嗎?媳婦,一天沒見我了,想我嗎?”
女子嗔他一眼:“你這麼可惡,我想你幹什麼?”
她打了一個哈欠:“累了一日了,既然你回來了,就趕緊睡。”
宋挽歌挪到了床邊躺下,容焱立刻湊了過去。
她回頭等他:“去洗腳,不然不能上來。”
“媳婦兒~
容焱拿起她的手,小貓撒嬌似的,用鼻子蹭著。
宋挽歌禁不住紅了臉。
他這都養的什麼毛病?
“撒嬌也沒用,必須洗腳,聽到沒有!”
“媳婦,我剛才突然失聰,你說了什麼?”
見鬼的失聰!
“你失明都沒用。”
容焱:“……”
他媳婦好狠的心。
他隻當沒聽見,繼續跟她鬧騰。
宋挽歌漠然地瞧著,一臉“你很幼稚”,可心裏卻有些歡喜。
她其實很喜歡他這樣跟她鬧騰,總覺得每回他這麼鬧的時候,心底的某處都會柔軟的不可思議。
容焱鬧了會兒,乖乖地去洗漱。末了,濕淋淋地,就爬到床上。
宋挽歌扔給他一個大白眼,起身拿了毛巾過來,將他濕了的頭發擦幹。
容焱坐在她的身側,將自己的白腳丫放到宋挽歌的腳邊,玩的不亦樂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