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夫子一臉蒙圈。
明明很好的機會,將這人趕出院學,怎眼下偏偏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?
當事人都暈了,而他口口聲聲咬定打他的人,卻是身懷六甲的女子,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吧?
眼下還能怎辦?
眾人隻好離開——
“等等。”
眾人剛要走,就聽身後傳來聲音。
眾人轉頭,看著宋挽歌。
“我要狀告他。”
眾人:“?”
宋挽歌抹著眼淚,哭哭啼啼地看著容焱,滿目哀傷:“相公,這事兒先前我沒與你說,實在是太羞於啟齒。我進了院學後,太想念相公,就想來找相公,可我並不知道相公在哪裏,於是就問書院的舉人秀才們。然後碰巧遇上了他。”
韓夫子的眼皮一跳,總覺後麵的不是什麼好事。
“他裝的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,說是帶我去找相公,誰料,他將我帶到荒山野嶺,意圖對我、對我不軌~”宋挽歌捂臉痛哭。
這話說出來,幾乎沒人不信的。
孟平琅幾人越來越驚歎她厚臉皮的程度。
範思哲嘴角一抽。
他敢打賭,這故事鐵定是那丫頭編的!
他瞪著宋挽歌,讓她適可而止。
宋挽歌趁著旁人不注意的時候,對著他吐吐舌頭。
她這人說大方,也大方,說小氣,也小氣。
她原先打了鹿鳴,若是他識趣點,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,她也不會揪著不放,可他偏偏還來找麻煩,那她不妨就讓事情更麻煩一點!
一時間眾人對鹿鳴指指點點。
再聯想到鹿鳴昨晚幹的混賬事,眾人對鹿鳴的印象,那是一落千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