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焱參加鄉試的時候,宋挽歌也出了月子,她出月子的第一件事,就是去找衛遠。
衛遠在容寶齋做活,也有好些日子了,這還是她頭一回來衛遠家。
她過來,自然是來找狐音的。
不過,她沒料到,正趕上一出好戲。
“你個狐狸精,你整日裏賴在阿遠身邊,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?你不就是瞧上阿遠,想要阿遠養你一輩子嗎?我呸,你還要不要臉了?”
約莫二十出頭的婦人,站在院門前,衝著院內叫嚷。
宋挽歌打眼瞧去。
那婦人的模樣生的不錯,細皮嫩肉的,瞧著定是平日裏很注重保養,可是想來家境一般,身上穿的卻是破布爛衫,唯一值錢點的,應當是婦人頭上的銀簪,不過那銀簪有些發黑,瞧著有些年頭了。
院門處,斜靠著一人,媚眼微眯,一身紅衣,很是惹眼。
如此騷氣的站姿,不是狐音還有誰?
狐音聽到那婦人的叫罵,不但沒有生氣,還挺高興:“你說的不錯,我確實是狐狸精啊,我就是瞧上了阿遠,想要勾搭他怎麼了?”
狐音猖狂地說著,眼睛從婦人的身上掃了一圈:“就你這模樣,自然是比不得我的,就算你想勾搭誰,恐怕也瞧不上你!”
那婦人聽了這話,差點沒氣的七竅生煙:“你、你好生不要臉!”
“要臉幹嘛?是能不餓肚子,還能穿金戴銀?”
婦人瞠目,許是這些年,都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。
狐音懶懶地看了婦人一眼,要不是閑的太無聊了,她會和她在這裏瞎掰扯,早就將她有多遠扔多遠了!
偶然抬眸間,瞥見了站在一邊的宋挽歌,當即嘴角一抽。
那丫頭端然地站在那裏,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戲,一副興味盎然的模樣。
“來找衛遠的?他一早就出去了,眼下不在。”狐音衝著宋挽歌道。
宋挽歌剛要說話,就聽一道尖利的叫嚷聲響起:“又來了一個狐狸精!”
那聲音有些刺耳,宋挽歌忍不住掏了掏耳朵——
自然不可能!
這麼不雅的舉動,她一個淑女,怎能做得出來?
她抬眸,就見那婦人惡狠狠地盯著她瞧,一雙眼睛都紅了,“一個兩個都不安分,瞧見我家阿遠如今出息了,就想著來勾搭,我告訴你們,我是他嫂子,沒有我的同意,你們誰都不能進我衛家的門!”
宋挽歌一揚眉。
還真沒看出來,這女子是衛遠的嫂子,瞧著她先前那派頭,她還以為是衛遠的舊情人找來了呢!
“嫂子?你確定你不是想爬上衛遠的床?”
轟的一聲,有什麼在婦人的腦海中炸開。
婦人羞得麵紅耳赤。
許是被麵前人戳中了心思,她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駁。
宋挽歌淡淡瞥了婦人一眼,並不想插手衛遠的事情,她今天不過就是來找狐音的。
她朝著狐音走了過去。
眼前一道身影閃過,叫嚷聲在耳邊響起:“你胡說什麼?我是阿遠的嫂子,我怎會對他有那樣的念頭?”
淩厲的巴掌帶著冷風朝著她的臉頰招呼了過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