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遠從未和宋挽歌說,他當初去容寶齋前,可以說是走投無路。
陸小娟在外麵到處嚷嚷,說他是逃兵,逼迫他就範。
三人成虎。
漸漸的,所有人都覺得,他是逃兵,沒有地方肯要他。
那個時候他娘病重,需要錢醫治,他被逼無奈,帶著他娘,身無分文離開了老家。
慶幸的是,他看到了容寶齋招工。
如若不然,他都不能想象,如今他過的是什麼日子。
當初,陸小娟在外麵嚷嚷的時候,他沒有辯駁,如今——
“東家,我不是逃兵。”衛遠鄭重地道。
宋挽歌揚眉,有些意外,不過還挺欣喜。
“衛遠,在你心裏,我就是那麼膚淺的人?”
好吧,雖然她膚淺起來不是人。
不過——
“有些人傻,我又不傻,戰場那是什麼地方?如若你真的是逃兵,如今你還會好端端地站在這裏?要麼逃跑的時候,被主帥用箭射死,要麼在歸鄉的時候,就被官府抓了!”
衛遠囧。
挺感動的一個畫麵,怎被她這麼一說——
他覺得自己有些蠢呢?
果然不想和她聊天。
“更何況,就算你是逃兵又能怎樣?過去的你如何,我不想理會,我隻知道,我看到的是如今的衛遠,如今的衛遠頂天立地,為我容寶齋創下不少業績,若是沒你,容寶齋也不會發展如此快!”
“東家!”
衛遠抬眸,心下有些感動,萬沒有想到,她會說這樣的話!
“我不過說的事實,你也不必感動,男人太矯情不好。”
衛遠:“……”
你怎麼不說容東家矯情?
“他好端端地站在這裏,那是官府還沒發覺!”陸小娟不死心。
宋挽歌忍不住翻白眼:“姑娘,你傻不傻?你成天都這麼嚷嚷了,官府還沒發覺?是縣衙的差役太傻,還是你太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