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歌差點懷疑是自己眼花了。
他們三個不該在衛家嗎？
怎麼跑到這裏來了？
還有——
怎麼跟溫彥湊到一起的？
宋挽歌的嘴角抽了抽。
“娘！”
容老三喊叫了一聲，瘋了似的，跑了過來，撲到了她的身上，攀著她的腿，就要往她的身上爬。
宋挽歌彎腰，將容老三抱起來。
容老大將手背在身後，慢吞吞走了過來，昂著腦袋，看著宋挽歌，小大人似的道：“娘，你剛才離開的時候，將我們忘在那裏了。”
將我們忘在那裏了！
宋挽歌低頭，看著容老大倔強的小臉，忽然有些心疼。
“不過沒關係，我們不怪你，爹說，你生了我們之後，記性不太好。”
容老大說著，瞅了宋挽歌一眼。
爹自然沒說過這話。
不過他們跑過來，總得給自己找個台階下，不然娘要打他們。
容老大不安地攪著手指，似乎是擔心她戳破他的謊言似的。
宋挽歌喉頭一緊，心裏難過的厲害。
她彎腰，一把將三個孩子都摟在懷裏：“對不起，是娘不好，下回不會再將你們忘了。”
她原想著，容寶齋這邊忙，將他們交給狐音帶幾日，隻是眼下看來——
容老三輕拍著宋挽歌的腦袋：“娘，沒關係。”
須臾後，三個小奶娃坐在一邊吃著瓜果，時不時扭頭，瞅宋挽歌兩眼，那模樣像是怕她又跑了似的。
宋挽歌笑眯眯地看著坐在對麵的溫彥。
那笑容瞧著有些猙獰。
“溫彥——”
“東家，我什麼都不知道。”宋挽歌剛喊了他的名字，他就急急道。
嗯，背後涼颼颼的，總覺得她要殺人滅口。
“溫彥，我什麼都沒說呢？你慌什麼？”
溫彥：“……”
能別對他這麼笑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