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歌的嘴角一抽。
誰給你的良好自覺,讓你跑來衝我撒嬌,我就會給你工錢?
“……要多少?”
“一百兩。”
多少?
宋挽歌以為自己出現幻聽。
娘的。
一個月工錢不過五兩銀子,你跑過來張口跟我要一百兩!
那是你一年半的工錢啊喂!
宋挽歌想揍麵前的人。
“滾!”
溫彥委屈:“我要的真的不多。”
宋挽歌咧嘴一笑,那笑容有些猙獰:“少年,你一個月的工錢,才五兩銀子,你哪裏來的臉,一下問我要這麼多?我又不是開銀號的,沒錢!”
她很窮好嗎?
欠府衙的銀子,到現在都沒還不說,因著珠寶攤位那邊,如今又賠了幾百兩,家裏還有三個嗷嗷待哺的小奶娃,她都快窮死了!
“原來我的工錢這麼少啊!”溫彥驚歎:“我還以為,我每月的工錢,起碼上千兩呢。”
宋挽歌的一口茶,直接噴了出去,全撒在了溫彥的臉上。
整個全能容寶齋,一月的盈利都沒有上千兩,他一個管事,上千兩的工錢?
娘的,你幹脆去搶國庫好了!
這天底下有誰家的管事,一月那麼多的工錢?
宮裏的皇後貴妃,一個月的月錢恐怕都沒你多!
宋挽歌狐疑地盯著溫彥,見他一臉嫌棄的模樣,快要被氣出內傷。
娘的。
她是請了一個管事,還是請了一個祖宗?
“真是太少了!”溫彥歎息一聲。
宋挽歌:“……”
你跑到外麵說,保證大街上的百姓打死你。
五兩銀子,對於許多人家來說,那可是他們一年的開銷!
他竟然還嫌少?
“那東家,你借我一百兩吧。”溫彥糾結了會兒,然後抬眸,理直氣壯地看著她。
“……你被克扣了半年的工錢,請問,你拿什麼還我?”
“一定能還上的。”溫彥想了想補充一句:“不然的話——我再去找一份活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