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焱沒過多久,就回來了,手裏還端著一碗黑乎乎藥湯。
他走進屋內,將藥湯遞給周氏:“大伯娘,將這藥喝了吧。”
湯藥的味道,很是難聞,黑乎乎的,光是瞧著,就讓人難以下咽。
她有些懷疑,這碗藥喝下去,她還能不能活。
不過——
反正得了天花,她也沒幾日的命活,喝就喝吧。
周氏接過藥,仰頭一飲而盡。
那模樣就跟上了斷頭台差不多。
胃裏一陣古怪的味道翻上來,周氏趴到旁邊,就要吐,可光是幹嘔,並沒有將那藥吐出來。
等好受些了,她扭頭看著容焱:“容小子,你給我喝的啥,怎麼這麼難喝?”
“治病良藥。”容焱麵不改色地道。
宋挽歌瞅了他一眼,也有些懷疑他究竟弄了什麼東西回來。
宋挽歌湊過去小聲詢問了一聲。
容焱道:“去山裏隨便抓了一把草,去煮的,我也不知道是啥。”
宋挽歌:“……”
真是難為她大伯娘了!
“不過,應該能治她的病。媳婦,大伯娘病的蹊蹺。”
宋挽歌怎能不知?
“大伯娘,你這兩日可曾接觸過什麼奇怪的東西和人?”
按理說,尋常情況下,得天花的可能性並不大,近來又沒有聽說哪裏爆發了天花瘟疫。
“這幾日,我一直幫著娘忙著三個娃滿月酒的事兒,哪裏接觸過什麼奇怪的東西和人?滿月酒?”周氏低喃一聲,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,麵色大變。
她慌忙爬了起來,朝著屋內衝去,抖了抖昨日的髒衣服,掉出一個香包,她拿了過來:“若說是奇怪的東西,那就是這個。”
孫晴抬頭,瞧見那香包,臉色也很難看。
“娘,你也認識這香包?”
不等孫晴回答,周氏就急忙忙道:“你娘怎會不認識?這香包是八嬸昨日滿月酒送三個娃的。昨日裏,我瞧著這香包舊,還在你娘麵前數落了八嬸幾句,覺得她特小氣,就將香包裝著,想著改日裏,去說說她!”
周氏這話落下,一時間,院內所有人的臉色,都很是難看。
如若周氏得了天花,真的是因那香包而起。
那麼先前宋八嬸的目標,豈不就是三個孩子?不過是周氏陰差陽錯,拿走了荷包,才使得三個孩子免於難!
竟然對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下手,如此歹毒的心思,讓人發寒!
宋挽歌眼底的眸光漸冷。
“這個該天殺的!這等惡毒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!”李氏氣得跳腳,扭頭就要出去,打算去八房算賬,卻在門前撞到了人,差點沒摔倒在地,好在孫晴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。
她抬眸,就瞧見了出現在家門前的村長幾人!
……
宋挽鈺在家中看著孩子,有些擔心老宅那邊的情況:“也不知道姐姐他們咋樣了?”
他扭頭瞅了一眼念塵和小寶,又看了看三個乖巧的小家夥,“你們在這裏照看一下他們,我去去就來。”
念塵和小寶眼睜睜地瞧著他消失在視線內。
小寶扭頭時,就見三個小家夥,不停地衝著他眨眼睛。
小寶驚恐。
你們想幹嘛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