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~”
“丫頭,你輕點~”
“現在知道疼了?先前衝過去的時候,也沒聽見大伯娘叫嚷,我還當大伯娘是鐵皮做的,不知道疼呢!”
周氏沒好氣地瞪了宋挽歌一眼:“也不瞧瞧,我是為了誰,才受的傷,你就不能說點中聽的話?”
“為了誰?”宋挽歌明知故問。
“當然是為了替三個小家夥抱不平!”
“哦。那又不是為了我,我為啥要說中聽的話?大伯娘若是想聽,等那幾個小家夥長大了,我將他們拎到你的麵前,讓他們好好說給你聽。”
“我又不是那個意思。”周氏嘀咕一聲,瞥了一眼給自己上藥的女子,心思有些複雜。
她得的是天花,她就不怕她將這病傳染給她嗎?
“你給我上了藥後,趕緊出去吧。”
宋挽歌揚眉看著周氏:“大伯娘怕將病傳染給我?”
周氏沒說話。
“晚了,若是要傳染,隻怕早傳染了,我也出不去了,一天十二個時辰,都得和大伯娘待在這屋裏。”
宋挽歌說著,在一邊正兒八經地坐好。
周氏聽到這話,就有些慌了。
“你也傳染了?有沒有哪裏不舒服?我這就去喊容小子,叫他給你送點藥來。”
她慌張地就要出去。
宋挽歌伸手拉住她:“我沒被傳染,你別慌。說來,大伯娘以前不挺恨我嗎?難道我要是死了,你不開心?”
“呸呸呸!你這丫頭說什麼昏話呢?就算我死了,你都不會死!你自己也說你是禍害,哪裏能有那麼容易死?”
周氏說完,兩人都笑了。
笑罷,周氏心裏又有些難過:“萬一真的傳染給了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