婦人生的棗核模樣,穿著粗布麻衣,給人一眾尖酸刻薄的感覺。
宋文梅盯著那婦人看了幾眼,自認並不認識這婦人。
“這位姐姐,不知你來我家,可是有事?”
“有事?怎能沒事?你家兒子呢,將他給我喊出來!”
宋文梅不知道這婦人想幹啥:“我有兩個兒子,不知道您想要找哪個?”
“找那個不要臉,勾搭我兒媳婦的!”馬氏跳了起來。
宋文梅的臉色一陣難看,看著婦人的神色,多了幾分不悅。
她隱隱意識到,這婦人是何身份。
“這位姐姐,請你說話放尊重點。”
“尊重?你家兒子有種幹出這等不要臉的事兒,還好意思讓我尊重?”
宋文梅可不是什麼好脾氣。
旁人不招惹她,她自然也不會招惹旁人,可若人都找上門來,她也不是個軟蛋,眼睛一轉,瞅見旁邊的笤帚,抓起來,就朝著馬氏掃了過去:“你若是不尊重點,那就從我家滾蛋!”
馬氏被宋文梅打了出去,可她哪裏能樂意,當即就站在門口叫嚷起來。
宋文梅雙手掐腰,站在門前,冷笑道:“叫吧,就算你叫破喉嚨,也沒有用!”
她家附近雖然有不少房子,可那房子裏如今都沒住人,甭管她嚷到什麼時候,也不過就是她聽聽而已!
“不見我是吧,那就等著後悔吧!”馬氏衝著門口嚷了一聲,一跺腳,轉身離開。
晚些時候,白慎行回來。就見宋文梅冷臉坐在堂屋裏,他上前一問,才知曉這事兒。
當下心底一咯噔,隻覺事情有變,翌日裏,一大早,他就去了柳家村,卻見柳家門前聚集了不少人。
他上前打聽。
“倒也沒啥事,就是這馬婆子,去縣衙給她家媳婦,請了貞節牌坊,如今家中,正在宴客呢。說來這馬婆子也是狠心,她那媳婦才多大年紀,後半輩子可怎麼過……”
後麵的話,白慎行已經聽不見了。
他盯著柳家的門,眼下隻想衝進院內,將舞櫻給搶出來。
可他知道,他不能這麼做,如此衝動,隻會害了她!
他將心中的怒火壓下,轉身離開。
宋挽歌剛走到半路,就被白慎行攔了下來,曉得事情經過之後,忍不住爆粗口:“娘的,這個狠心的馬氏!”
她先前雖然隱隱覺得事情有變,可沒想到,那人竟然這麼急不可耐。
這年頭,請了貞節牌坊回去,就等於給女子畫了一座牢籠,一輩子隻能禁錮在那個小小的圈子裏!
“表哥,你別著急,這不過一日的功夫,就算馬婆子去了縣衙請貞節牌坊,那牌坊一時也不會下來,我這就趕到縣衙,去看看情況。”
宋挽歌匆匆趕到縣衙時,不成想,縣衙已經同意。
這事兒是師爺辦的。
得知事情的經過後,師爺道:“每年,都有不少女子,來請貞節牌坊,我原先也不知道還有這事兒。”
“就沒有其他法子將牌坊收回來?”
“倒不是沒有先例,隻是得經過那家人的同意才成,除此外,那就得天意不讓立那牌坊!”
宋挽歌眼睛一轉,嘴角勾起一抹笑:“天意嗎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