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師弟的聲音猛然響起，將靈玉從回憶中拉了回來，他看著少年純粹的眼睛，勾唇一笑，揉了揉他的腦袋：“小師弟如此剔透的人，自然不會和他一般。”
“靈哥，我想明白了，他會如此，是他不愛惜自己，我不會和他一樣，我會好好的愛惜自己。”小師弟說的信誓旦旦。
靈玉笑。
可那眼底卻夾雜著複雜的情緒。
若是可以，又有幾人不想愛惜自己？
不過是被世道所迫罷了。
“小野。”
小師弟一愣。
這是靈玉頭一回喊他的名字。
他沒有姓，是班主撿回來的野孩子，因著他唱戲並沒啥天分，班主也不太重視他，這麼些年，從來沒給他取過名字。
小野，是他給自己取的。
他要時刻告訴自己，他是個野孩子。
“離開戲班吧。”
聲音裏帶著幾分歎息，小野愣在那裏……
孫晴幾人整日裏沉迷聽戲，自然沒時間給李氏做衣裳，宋挽歌無奈，隻好將買來的布料，送到了秦母那裏，順便還跟秦母訴苦了一番。
秦母聽得好笑。
“楊家班的戲確實唱的不錯，村裏去聽過的都說好。我娘其實也想去聽聽，不過就是年關了，手邊的活多，沒空過去。”秦念瑤走進屋內說道。
臨近年關，不少人要做新衣，如今秦家的名聲打出去了，來找秦家做衣裳的不少，秦念瑤挺著肚子，還回來幫秦母的忙。
“那還是別去了，到時候都像我娘他們幾個，生意還要不要了？”宋挽歌笑著道，然後湊到秦念瑤的麵前：“來，讓我看看，我幹女兒今日裏乖不乖~”
“幹兒子！”秦母瞪她一眼。
她這麼說，倒不是她重男輕女，不過是擔心這話傳到黎家，黎母聽到了不高興。
“嬸，別擔心，黎嬸子不是那般死板的人，女兒兒子她都喜歡，不會說啥的。再說了，就算在意，讓瑤兒和表哥再努力幾次，總能生出兒子來~”
“你說什麼呢？”秦念瑤被說的害羞了。
宋挽歌揶揄一句：“都快當娘的人了，還害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