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歌在愣了一下後道:“是該回道觀看看,你打算什麼時候走,我去準備些東西,你帶上。讓相公送你去吧,你不太方便拿——”
“娘,我打算稍後就走,也不是回道觀。”木塵子打斷宋挽歌的話:“東西就不必了,也不用爹送。”
木塵子看著宋挽歌又道:“有些事情,需要我去做。”
宋挽歌盯著木塵子。
二十出頭的男子,卻沒了當初的青澀,原本迷茫的眼睛,如今也變得清明。
她這個娘原本就是半路出家,木塵子也不是幾歲的孩子,他眼下將這事兒提出來,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。
“成吧,想去做什麼就去做,不留遺憾就成,反正我們一直都待在這裏,啥時候想家了,就回來。還有,若是遇到難事了,也回來,我解決不了的,還有你爹呢。”
木塵子的眸光晃了晃。
“娘,我能抱抱你嗎?”
宋挽歌沒說話,走上前去,抱住了他。
木塵子將腦袋埋在了宋挽歌的脖子裏。
一抹溫熱在她的脖間化開,男子沉悶的聲音傳來:“其實……我什麼都想起來了。”
宋挽歌揚唇笑了笑:“想起來與否不重要,重要的事,你知道往後的路該怎麼走。”
木塵子點點頭,從宋挽歌的懷中離開:“不抱了,我怕抱的時間長,爹要揍我。”
容焱剛好從外麵回來,聽到這話,斜了木塵子一眼。
“出門在外,過段時間,跟家裏報個平安。這隻鳥留給你,若是有什麼想說的,告訴這隻鳥。”容焱鬆手,一隻鳥落在了木塵子的肩頭。
不過是普通的山雀。
木塵子伸手擼了擼那山雀的腦袋,山雀竟然也不反抗,很是溫順:“謝謝爹。”
“嗯。”容焱矜持地應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