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背汗涔涔的。
她轉個身,貼在容焱的懷中,微微仰起頭,黑暗中,依稀能瞧見男兒的眉眼,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眼。
為何會做那樣的夢?
夢裏,她看不清女子的麵容,可那男兒分明就是眼前人,隻是脾氣不同罷了。
手忽然被攥住,放在唇邊親了親。
“你幹什麼呢?”
三個孩子就睡在旁邊,她有些羞,想將手抽回來,他卻不鬆,黑暗中,男人睜開了眼睛,雙眸清亮:“媳婦半夜不睡覺,偷偷摸我~”
聲音中帶著幾分愉悅,宋挽歌有些囧。
什麼叫偷偷摸他,這話怎麼聽著那麼——
“我知道媳婦想我了,為了緩解媳婦的相思苦,安撫媳婦一下。”
所謂的安撫,就是親她兩下。
溫柔的吻落在額頭,宋挽歌想錘他兩下,想到他腰側的傷,最後罷手。
“無賴!”
她嗔怪,側個身,不想理他。
他貼了過來,溫熱的胸膛,緊貼著她的後背,將她汗濕的衣衫焐熱,一時倒是將那個夢給忘了。
醒來後,一時睡不著,想起今日他回來後,被他的傷嚇壞了,一時忘了問孟家的情況。
“孟家那邊如何了?”
……
清晨容焱去洗漱時,瞥見完好無損宿在牆角的劍,眸光微閃,他走過去,拿起那把劍,走了出去,挑選了一棵樹,將它埋在了樹下。
長劍錚鳴,似是啼哭,容焱盯著那劍:“再不安分,我讓你化為齏粉!”
鐵劍嗚咽,須臾後安靜了下來。
他受了傷,可他的血,也傷了劍。
除他外,無人知,這把劍在刺進他身體前曾光華無限。
劍能傷他,卻也畏他!
……
容焱受傷,就沒急著回書院,在家裏修養了兩日,這兩日宋挽歌也沒去全能容寶齋,一直在家中陪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