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瀝步入內殿,宮人立刻搬來椅子,姬瀝坐在了床邊。
“雖已入春,不過天色仍舊寒涼,母妃還要保暖才是。”
蘇貴妃坐起:“我這宮裏這麼多人惦記著我的身體呢,不用你操心,今日早朝可還順利?”
母子倆說了會兒話,蘇貴妃提起太子的事兒:“算算時日,太子也該到中州府了。皇上那邊太子日期定在何時?”
“二月下旬。”
“那丫頭也跟著去了?”
“百官的意思,太子妃跟著過去,更顯皇恩浩蕩,皇兄走後幾日,便命人護送太子妃前往,算算時間,也快到了。”姬瀝道。
說著這些的時候,他麵色平和,瞧不出什麼。
蘇貴妃瞥了姬瀝一眼。
她這個兒子素來城府極深。隻可惜她無能,若是當年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是她,如今他也不必這般謀劃!
“瀝兒,有些路,一旦走上去了,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,你可想好了?”
姬瀝抬眸,望向窗外。
春梅開的正豔。
都說梅花乃花中君子,一身傲骨,讓一眾讀書人讚賞。
可他並不喜梅花。
就算它開的再豔,惹人注目,也不過隻燦爛在冬春,倒不如那青鬆,一年四季常青。
“母妃,我從來就隻有一條路可走!”
姬瀝起身,走了出去,獵獵寒風,浮動他的衣角,拂過他冷硬的麵頰。
剛回到府邸,姬瀝就瞧見了站在門前等候的人,他走了過去,拱手道:“慕容先生。”
……
臨近午時,宋文梅坐在家門前擇菜,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了過來:“嫂子,跟你打聽個人。”
宋文梅抬眸,看了麵前的小廝一眼,見他生的周整,麵上帶笑,模樣親和,瞧著和鄰家弟弟似的,臉上便多了些笑容。
“不知你要打聽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