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腥氣?
宋挽歌的眸光一閃。
江冥是太子姬燁的近衛,身上有血腥氣,也正常,不過——
“相公,咱們回去一趟。”
容焱也沒多問,跟著她回了驛站,好巧不巧的,兩人走到門前時,又碰上了江冥,江冥帶著幾個侍衛,從驛站出來。
“二位怎去而複返?”江冥問,神情清冷。
“我剛想起,先頭太子妃送我的芙蓉膏忘了帶上。那芙蓉膏很是好用,我剛才抹了些,眼下膝蓋已經好受多了,這等好藥,自然不能浪費。”宋挽歌說著,抱拳道:“江大人這是要出門辦事?我和相公就不打擾了。”
宋挽歌拉著容焱朝前走去。
江冥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,眼底的眸光幽沉。
須臾後,他招招手,立刻有一個侍衛走了過來:“大人。”
“近來發生了不少事,幾乎事事都牽扯到這兩人,我總覺得這兩人不對勁,你暗中跟著這兩人,探查這兩人是否有異樣。記住,事無巨細,全都要向我稟報。”
江冥略微思索一下又道:“那男子武功不弱,跟著的時候小心點,離遠點,別讓他發現。”
“是。”
江冥擺擺手,那人離開,不過眨眼間消失在四周。
宋挽歌返回先前屋子的時候,太子妃已經去了旁處,秀芳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,關門時,瞧見了宋挽歌:“容夫人怎回來了?”
宋挽歌笑著道:“太子妃賜我的芙蓉膏被我落在了這裏。”
秀芳愣了一下,扭頭進了屋內,果然在宋挽歌先前呆過的地方瞧見了那瓶芙蓉膏。
轉頭將東西遞給宋挽歌,宋挽歌接過芙蓉膏,並未急著離開,而是漫不經心地道了一句:“秀芳姑娘是太子妃娘家人?”
“嗯,我十歲那年,就跟了姑娘。姑娘出嫁後,就隨他進了太子——”
秀芳話說到一半,忽覺麵前人抓住了她的手,掌心有些酥癢,低沉的音調在耳邊響起:“別害怕,和尋常一樣,與我說話就成。那秀芳姑娘與太子妃的感情必然很好。”
“太子妃一向待我如姐妹一般。”
“謝姑娘替我找回芙蓉膏,這藥膏確實好用。”
宋挽歌一笑,走到容焱的麵前,兩人離開了楚府。
秀芳隨後從屋內出來,將房門關上,裝作若無其事地回到了太子妃的身邊。
太子妃正陪著太子在屋內說話,秀芳站在門外看了兩眼,心下雖然著急,卻也不好上前打擾,隻耐著性子等著。
須臾,她眼睛一轉,離開,片刻後,端著茶水走進屋內。
“太子,太子妃,奴婢新沏的茶,你們來嚐嚐吧?”
太子妃聞言,當即皺眉,隻覺今日秀芳有些沒規矩。
太子眼下正煩惱,哪裏顧得上喝茶,正要嗬斥,太子妃心念一動,看向秀芳。
秀芳打小就跟著她,說是主仆,卻情同姐妹,這些年秀芳做事體貼周到,很是有分寸,從沒像眼下這般魯莽。
事出尋常必有異。
太子妃走了過去。
秀芳將茶水遞給太子妃。
“太子。”江冥的聲音猛地傳來,秀芳心下一驚。
“進來。”
秀芳裝作沒站穩,整個人朝桌邊歪去,袖子擦過桌麵,將原先寫的幾個字擦掉,手裏的茶盞滾落在地,茶水差點燙傷太子妃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