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媳婦既然已經猜出來了,為何不對太子妃言明?”
宋挽歌看著容焱,四目相對的刹那,容焱讀懂了她眼底的意思。
他牽過宋挽歌的手,揉捏著,眸光卻落在了遠處,一片幽沉。
不想牽扯太深。
說白了,就是有自己的私心。
江冥一個近衛,有膽子做這件事情,他背後的人定然也不一般,涉及皇室爭鬥,這不是他們這種尋常百姓能解決的事兒。
更何況,會試在即,如果眼下涉足,日後他到了晉城,必定會舉步維艱。
若太子是個強勢之人還好,可偏偏,太子心善,心太善,做事就會顧慮太多,變得優柔寡斷。
其實,這事兒她也可不必提醒太子妃,反而摘得幹淨。
隻是——
宋挽歌的眼睛微微眯起。
太子妃和太子其實是個好人,她不太忍心看著這樣兩人喪命於此,更何況,若是兩人在中州府的地界出了事,楚孝天和吳越都會受到牽連。
太子妃和太子於她來說,相當於陌生人,她可以漠視他們的生命,卻不能對吳越和楚孝天袖手旁觀,若是楚孝天被牽連其中,楚堯隻怕——
宋挽歌輕笑。
什麼時候,那個整日裏跟在他後麵喊姐姐的人,竟然也喊出了感情?
“相公,我是不是做錯了?”
容焱伸手將她攬入懷中,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:“你沒有錯,你做的很好,別怕,就算天塌下來,我都給你頂著。”
若真的到了那一日,將這天換了又何妨?
宋挽歌伸手,環住容焱趴在他的懷中,閉上了眼睛。
隻要有他在,她會覺得莫名安心。
“有時候真希望,你一直都是白山裏的那個傻大個。”
“你喜歡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