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裏,吳越差人傳口信,讓她今日裏過去一趟。
一大早宋挽歌直接去的縣衙。
她踏進書房時,吳越正和涼師爺商量事兒。
中州之困,趙師爺出了事,這涼師爺是吳越後來新招來的,也是清河縣有名的儒生,生的文秀,不過辦事能力卻不比趙師爺差。
“老爺,容夫人來了,我就先去辦了。”
“嗯,你去吧,雖說眼下咱們清河縣還沒出現這情況,不過如今是春日,最怕連綿陰雨,生出疫情,一定要小心,若是發現盡早安排。”
“學生明白。”
涼師爺走了出去。
宋挽歌過去:“是哪裏出現疫情了?”
“半月前,雲城出現了疫情。不過雲城距離中州府有千裏之遙,應該不用擔心,隻是提前防備。”
“嚴重嗎?”
“暫時還沒出什麼大事。消息稱,那些得了疫症的人,風寒不退,吃藥穩住了,卻很快又會複發,起初倒是沒什麼,就怕長此以往要出事。近來你家中若是有誰染了風寒,得注意些。”
“嗯。”宋挽歌點點頭,沒再問這事兒,剛想詢問吳越今日喊她來為了何事,就見涼師爺匆匆忙忙踏進屋內:“大人,出事了,有人在城外發現了一具屍體!確診死前患了疫症!”
“什麼?”
……
瘟疫的事兒,可大可小。
原先聽著小病,用些草藥就能治好,也沒在意,眼下出了人命,可就是大事了。
吳越也顧不得和宋挽歌說事兒了,當即隨著涼師爺出去了,宋挽歌索性無事,也跟過去看了看。
不過擔心他們被傳染,並沒有走近,隻遠遠地看了眼屍體。
從表麵上看來,那屍體並無異樣。
涼師爺詢問了情況後,走過來與吳越道:“大人,打聽清楚了,這人原是雲城人,前些日子回來探親,隻是到了親戚家後,沒過幾日就病了,先前在家中當著風寒養著,隻是一直不見大好,昨日裏,無意中得知了雲城瘟疫的事兒,這人就有些懷疑……”
因著心生害怕,就從親戚家跑了出來,卻不想沒撐住,死在了路上。
吳越聽到這話,麵色沉了下來。
“大人,有件事兒,你得知道。大夫說,這疫病傳染能力極強。先前我已經安排大夫去這人的親戚家檢查過了——”涼師爺歎氣:“這人親戚一家皆傳染了疫病。”
吳越的麵色更加難看:“想辦法弄清楚,這人這段時間接觸了什麼人,務必將這些人都隔離起來。”
從雲城到清河縣,少說十來日的路程。
這十來日裏,這人都沒發病,卻在到了清河縣後突然並發,這病還有潛伏期——
這人又從家中跑了出來,這一路也不知碰到過什麼人,那些人有沒有被傳染,還有——
這人的親戚都染了病,那些親戚又碰過哪些人?
這麼一想,吳越直覺掌心發汗。
雲城距離清河縣有千裏之遙,他原以為,不會出事,卻沒想到,陰差陽錯——
真正是造化弄人!
隻希望事態不要擴大才好!
“大人,又發現了五人染上了疫症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