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越震驚。
雲城出現瘟疫,上麵定然會派人去穩定民心,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,派出的人會是太子,若是太子在雲城出了事——
“上回中州城動亂,太子有一部分責任,太子回晉城後,受到了百官的彈劾。”
吳越微眯著眼睛,沒有說話。
中州之困,太子何錯?
可縱然他沒錯,中州之困,因他而起,有心人想要發難,也是無法。
“皇上就沒說什麼?”
“皇上有心包庇,可卻無可奈何。吳越,你該明白,皇上是太子父親的同時,亦是一國之君。”
“太子此去雲城——”
生死難料!
這四個字吳越沒說,楚孝天已經領會。
楚孝天拍拍吳越的肩膀:“朝堂向來如此,虧得當年,我沒有去晉城,不然的話,也要在那團泥淖中掙紮,留在這中州之地挺好。你我都是下臣,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能過問的。”
吳越縱然明白,還是忍不住歎息:“若是譚中隻有一龍也便罷了,可偏偏卻多了幾條……”
“聖上或許比我們更難!”
“希望太子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兩人不再談及這事兒,楚孝天轉移話題:“聽說那丫頭的弟弟也染上了疫病?”
“嗯。已經弄清楚了,前些日子,那孩子和田家的孩子去沂水莊園玩耍,回來的路上碰到一人,神色異樣,那人應當就是雲城來的那個病患,幾人有過接觸,才傳染上的。”
“眼下情況如何了?”
……
宋挽鈺隻覺腦袋昏昏沉沉的,倒也沒睡著,就是難受的不想睜開眼睛,鼻子堵的厲害,背後汗涔涔的,他強迫自己睜開眼睛,看看時辰,眼前黑漆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