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歌瞪著麵前孱弱的靖安王,胸前起伏不定。
她是真的沒想到,靖安王府還有這麼大的秘密,這哪裏是讓謹言回去繼承靖安王府,分明就是在要謹言的命!
麵對宋挽歌的激動,姬沅的反應很是平靜。
“他必須跟我走,這就是他身為靖安王子孫的命運!”姬沅的話裏帶著不容他人反駁的強勢。
宋挽歌能夠明顯地察覺到,若是白宋兩家人不同意,他會強行將人帶走。
而他們根本攔不住。
他們勝在有人情味,可敗也敗在有人情味!
他高高在上,有權有勢,若是白謹言不肯,他有的是法子要帶走他,而最容易的便是拿白宋兩家人的性命威脅他。
他甚至不需要用一兵一卒,他就會乖乖跟著他走。
這一點,姬沅明白。
宋挽歌亦明白。
“沒想到高高在上的靖安王竟然是如此卑鄙的小人!”
“小人也好,君子也罷,不過是外人給你的定義,我隻要明白,我該做什麼便好。”
“我想當年王爺不願早早成親誕下子嗣,為的就是想逃出靖安王府的命運吧?”
“是。”
“可你如今找謹言回去,不是又跳進了那個牢籠?”
“他不一樣。”
“怎麼不一樣?”
“我是母胎被喂的藥。”
也就是說,白謹言如今年歲已大,那藥已經對他不管用。
不過——
宋挽歌依舊高興不起來。
“若是沒有那藥——”
“皇上必然會對靖安王府有所忌憚。”姬沅冷靜的分析:“他有兩條路可以走。一,安分守己、伏低做小,若幹年後,他娶妻生子,他的孩子會和我一樣的命運。二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