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媳婦若是不想謹言離開,咱們去將謹言追回來。”
宋挽歌搖搖頭。
這是他自願離開的。
若是他有一絲的不願,她都能將他留下來,可是沒有,他太懂事了,知道自己該走怎樣的路。
出了桃源鎮的白謹言將不再是白謹言。
日後再見,或許他已經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靖安王!
“不過,我心裏有些氣不過。”
宋挽歌仰起頭,微微眯起眼睛:“憑什麼那個姬沅跑到我家,說將人帶走就將人帶走,怎麼說也是我們養大的,哪裏能那麼便宜了他?”
容焱輕咳兩聲:“媳婦,他是個病人,恐怕挨不住你一拳……”
“我又沒說要打他。他不是沒成親嗎?這麼些年都沒女人,那我就送他個暖床的好了~”
宋挽歌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。
從桃源鎮到晉城,少說也要七八日的路程,姬沅的身體孱弱,車隊不能趕路,花費的時間就要多些。
這一路上,姬沅也沒閑著。
既然打算將爵位讓白謹言繼承,那麼他就必須具備上位者的才能。
這些年他在白家,接觸的都是下等事,要教給他的東西很多,不過好在,白家的人沒虧待他,讀書識字上並不差,不然他還得從頭教起。
幾日來的相處,姬沅就發現,白謹言其實很聰明,假以時日必然能成氣候。
不過他精力有限,白日裏趕路的時候,他會在馬車裏教他,晚上休息時,就隻能去休息。
接連幾日的趕路,晚上趕到客棧時,姬沅整個人的精神都懨懨的,姬安將他從馬車裏抱了下來,放在了輪椅上,白謹言上前,推著他進客棧。
原先這事兒都是姬安在做,自打有了白謹言後,姬沅就將推輪椅的活交給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