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若黃鸝,婉轉動聽。
說的怕就是這樣的聲音。
宋挽歌轉過頭來,就瞧見了端坐在桌前的女子。
她和青樓的其他女子並不一樣,雖然處在風塵之中,可身上卻沒有沾染風塵氣。
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漣而不妖。
“雨燕姑娘?”
“是。”雨燕指了指旁邊的位置:“坐吧。”
其實宋挽歌並不是想要逛青樓,之所以那麼說,不過是故意氣容焱,眼下真坐在那裏了,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雨燕是個很懂得分寸的人,見她什麼都不說,也就沒有多問,在旁邊陪著她喝茶,估摸著她是她最特別的一個客人。
怎能不特別?
身為一個女子,來嫖她一個花魁,本來就夠特別了。
良久,雨燕才開口:“夫人打算在我這裏坐到幾時?”
“隨性吧。”她微微抬眸,想要看看外麵的天色,冷不丁地瞧見了蹲在窗前的人,頓時有些無語,迅速別開視線。
雨燕察覺到了她的異樣,順著她先前的目光看去,卻什麼都沒瞧見。
“既然夫人來都來了,總歸要做些什麼。夫人想聽曲嗎?”
“俗人一個,自小長在鄉野,從沒學過那些附庸風雅的玩意兒。”宋挽歌說著,看向雨燕:“說到曲,我倒是會一種。”
“什麼?”雨燕下意識問。
“吹口哨。”
雨燕的手一動,手中的杯子差點摔倒了地方。
“……夫人還真是厲害。”
“我也覺得自己挺厲害的。”
“那夫人希望我陪你做些什麼?”
“這裏不是青樓嗎?”
雨燕抬眸,看著宋挽歌,有些不懂她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