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臨時,帝後駕臨,兩人身後還跟著幾位皇子。
走在最前麵的是四皇子姬瀝。
宋挽歌對姬瀝並不陌生,前世,因著譚毅是姬瀝陣營的人,她曾見過幾次。
她並不喜歡姬瀝,姬瀝身上總給人一股陰沉的感覺。
猝不及防對上姬瀝的視線,宋挽歌愣了一下,移開目光,並沒有忽視掉,那一刹那,姬瀝勾起的嘴角,她微微蹙眉。
宋挽歌還注意到,在皇帝的下首,還空了兩個位置。
她如果猜的不假,一處應當是留給靖安王府,至於另一處——
宋挽歌猜不到是留給誰的。
當今皇上膝下子嗣眾多,除卻身體孱弱的大皇子,基本不參加任何宴席,大皇子和二皇子已經故去,如今在眾位皇子中,就數四皇子的身份最為尊貴,能壓四皇子一頭的人,顯然身份不一般。
眾人都以為,帝後駕臨後,宴席就會開始,可皇帝遲遲未說,眾人心底都在揣測,隨著一聲驚歎聲,眾人便明白了其中的緣故。
眾人齊齊朝著入口看去,就瞧見了朝著這邊而來的姬沅。
靖安王身體孱弱,自打繼承王位時,就不曾參加過任何宴席,今日裏竟然出席宮宴,怎能不讓人驚歎?
除此外,引人注目的,還有站在他身後的少年。
宋挽歌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,就瞧見了推著輪椅的白謹言。
今日裏姬安並未推輪椅,而是走在了兩人身後。
宮中有明文規定,除卻禦林軍,任何人在宮中行走不得佩戴武器,隻是這一點,對靖安王的貼身侍衛除外。
年輕的侍衛佩戴著寶劍,跟在兩人身後,清冷著麵容,一雙眼睛凶悍有力,很是引人奪目,可即便如此,仍舊沒法遮擋住他前麵兩人的光彩。
宋挽歌捏著酒杯的手緊了幾分,微微錯開視線,讓自己不直視著謹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