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的麵色並不好。
他明明知道,姬沅在說胡話,可他竟然反駁不了。
人家都說,他喜歡男人了,他難不成還要硬將大臣家的女兒塞過去嗎?
這不是要敗壞自己的名聲嗎?
“靖安王,這話可不是亂說的。”皇帝嗔怒。
姬沅笑:“皇上,微臣並未開玩笑,這是阿言親口告訴微臣的,而且阿言還有個相好的,微臣將他帶回來時,就答應過他,絕不逼著他娶姑娘。”
姬沅說著,歎息一聲:“微臣這副殘破的身子大家都知道,微臣原先以為,將阿言帶回來,靖安王府就會後繼有人,眼下——”
百官不免有些同情姬沅,看著白謹言的眼神都變了。
白謹言心底氣悶。
別這麼看著他,他真的不喜歡男人!
都是拜這人所賜,他要是嫁——
哦,不對,娶不到媳婦,他就將他扔到男人的床上去!
白謹言暗恨恨地想。
“不過他流落民間這麼些年,吃了不少苦,我也不忍心逼迫他,亦沒有資格,就隨他吧。”
若不是顧及身份,皇帝真的想跳起來,一錘子將姬沅捶死。
這麼會演戲,你當什麼王爺,幹脆去唱戲好了!
姬沅都將話說到這份上了,皇帝還能說什麼?
他尷尬一笑,皇後適時給了一個台階,皇帝也就順著下了。
一場宮宴,差點成了笑話。
帝後沒呆多久,就起身離開了。
帝後離開後,四皇子姬瀝看著姬沅,“王爺可真是聰慧。”
姬沅笑而不語,舉起杯盞,以茶代酒敬姬瀝。
姬瀝一飲而盡,將目光落在了宋挽歌的身上。
他本以為她不過是個柔弱女子,然而先前的表現也讓他覺得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