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若譚毅並不如表麵上表現的這般喜歡這樁親事呢?
這樣的念頭從腦海中閃過,她搖頭輕笑。
若是前世的譚毅,定然會想方設法將周新月弄死。
隻是如今的譚毅,剛入官場,還沒有那麼大的心機。
或許隻是意外。
譚毅因著這事兒,當眾宣布,替周新月守孝一年,旁人隻感歎他的情深,加之他的模樣出眾,不少晉城的閨閣小姐,對他暗暗傾心。
雖然狀元郎有了家室,好在如今還有個榜眼可以念想,也是不錯。
這事兒被晉城之人津津樂道了一段時間,也就淡淡過了。
宋挽歌也沒空關心,皇商的事兒,她思前想後,不能走正常的法子,那她隻能另辟蹊徑。
她去找了木塵子。
木塵子在晉城近郊的南山上建立了一處道觀。
那道觀建在了半山,她過去的時候,發現有不少人上山,她還當木塵子的道觀這麼快就打出了名聲,待得到了後才發現,道觀幽靜的可怕,除了一人一牛再無旁人。
一問才知,南山上,還有個南山寺,在附近很是出名,信眾極多,她來時遇到的那些人,都是去南山寺的。
她將自己的打算與木塵子說了。
木塵子聽罷道:“娘,這事兒你來找我,恐怕沒用。我這道觀的情況你也見到了,十天半月才來那麼一個信眾,如今在晉城威望不夠,隻怕我就算說了,皇家的人也不信。”
宋挽歌忍不住翻白眼。
你可真有自知之明,還知道自己道觀的威望不行。
其實,依著木塵子原先的名聲,若是建立道觀,也不至於落魄至此,隻是先前他腦子進了漿糊,非要去給那些妖道歉,以至於他的名聲敗完了,才導致如今的情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