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走過來,瞧見路邊躺著不少士兵,明明還下著雨,這些人睡得比誰都香,隨便找了一個屋簷躲下,半個身子都還在雨裏。
宋挽歌到了藥堂,看了大夫,那大夫給她開了藥方。
“各大藥鋪的藥材,差不多都供給朝廷施醫問藥了,咱們鋪子裏剩的藥材也不多,還不怎麼齊全,夫人湊合著用吧。不過你這就是風寒,瞧著也沒啥大事,回去後,家裏若還有薑,就煮點薑茶,多喝兩碗,出出汗就好些了。”
從藥鋪出來,宋挽歌本想去看看容焱,走到半路的時候,聽到旁人議論,是官員們一早就進宮了,她隻好回了家中等著。
直到日落,容焱才踏著雨水回了家鄭
身上穿著的,還是昨晚那件衣裳。
這衣裳本是濕的,在宮裏呆了這麼久,就幹了,隻是回來的時候,又濕了。
宋挽歌趕緊讓他將濕衣服脫下來,替他找了一身幹爽的衣裳換上:“怎麼到了眼下才回來?吃了嗎?”
“沒吃。今日裏皇上在殿上發火了,百官都在宮裏跪著。”
這種情況下,自然不會有人還惦記著吃,能保住命就不錯了。
“我這就去給你做飯。”宋挽歌著就要走,卻被容焱拉了回來,摟在了懷裏。
“你這是幹什麼?”
“就想抱抱媳婦。”
宋挽歌任由他抱著,目光落在外麵。
雨還在下著,像是沒有止境似的。
“餘年他們的情況如何?”
他們在工部,若是出事,他們最先遭殃。
“他們沒事,工部尚書狗急跳牆,將這些年憋在心裏的事兒都嚷了出來,得罪了不少官員,不過工部卻躲過了一難,皇上發難,處置了那些填埋河道搶占官溝建私宅的官員,整個朝堂文武百官多少都遭了殃。”
“沒事就好。事的話那些上麵的人,還能往你們這些下麵的人身上推,如今這是大事,他們也推脫不掉責任。”
“嗯。”
容焱摟了會兒,緩解了些許的疲累:“媳婦,我陪著你一起去做飯。”
“好。”
進鍋屋的時候,容焱瞅見了鍋屋裏搭著的架子。
“寶和念塵弄得,昨日裏家中進了水,原先的柴都泡了,他們兩個就想了主意,在這裏搭個架子,日後幹柴就放在架子上,這些幹柴,也是寶跑出晉城弄來的。你想吃什麼?”
容焱拉著宋挽歌的手:“媳婦,這一日一夜讓你守在家裏辛苦了。”
宋挽歌伸手擰著他的鼻子:“隻要你在外麵好好的,我就不辛苦。”
容焱也笑了,而後坐在了鍋洞前,等著給她燒火:“還吃疙瘩湯吧,好吃又省事。”
“成。”
宋挽歌忙碌的時候,又問道餘年他們:“他們從宮裏出來了嗎?怎們也沒跟著你一起過來?”
“出來了,不過累的很,隻想回去大睡一覺,我就沒攔著。”
“成吧,讓他們睡吧,等飯做好了,你給他們都送去一點。”
“嗯。”
餘年等人醒來時,就瞧見了床邊放著的疙瘩湯,雖然都涼了,可他們還是吃的心窩裏熱乎乎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