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苑盯著宋挽歌，正想著該怎麼開口，耳邊傳來一聲啼哭。
“睿兒，怎麼了？”
容老大鄙夷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哭包，在王苑轉過頭來前，鬆開了嘴，姬睿立刻將手抽了回去。
王苑詢問的時候，他正捂著被咬的手，眼淚汪汪的。
聽到王苑的詢問，他本想訴苦，卻聽耳邊響起一道聲音：“隻會跟大人告狀的孩子最沒用了~”
“母妃，我沒事，我故意嚷嚷，逗妹妹們玩呢。”姬睿到底是孩子，就算他再想將自己的心思藏起來，也是藏不住的，眼睛裏噙著一泡淚，擺明了被欺負的模樣，王苑再看他掩著手，也知道發生了何事。
可都是孩子，她也不知道該什麼。
“沒事就好。”
王苑話落，就聽宋挽歌嚷了一句：“你們三個不準欺負哥哥。”
容老大癟癟嘴，容老三揪了一顆葡萄，塞進嘴裏，懶懶地瞥了姬睿一眼，並不怎麼在意。
她不太喜歡哭包。
姬睿並不知道，自己這還沒認識他們呢，就受到了冷落。
隨後的時間裏，他不敢再碰他們，不過僅僅這樣瞧著，他也覺得三個“妹妹”賞心悅目。
他在院子裏瞅了兩眼，挪來一塊石頭，坐了上去，拄著腦袋，瞅著他們。
“太子妃今日過來有何事？”
“先前不是過，要過來看看嗎？今日正好得空，就過來瞧瞧，另外，還有一件事兒。”
宋挽歌看著她。
“我是來替母後道歉的。”
宋挽歌譏諷一笑。
王苑知道宋挽歌眼下在想什麼，不過她並沒有在意，而是堅持將話完：“那兩姑娘並非是母後送的，是宮裏的夏美人，借著母後的名義送的，想要破壞咱們的關係。你初來晉城，很多事情並不知道，這後宮與朝堂有時候並無兩樣。母後雖然貴為皇後，可後宮的事兒，有時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，這幾年蘇貴妃越發得寵，尤其是太子出事後，母後沒了依仗，蘇貴妃就越發得勢，在宮裏不少人都向著她，那夏美人就是蘇貴妃的人。”
這話半真半假，再加上昨日裏送來的兩姑娘蠢笨至極，直接報了皇後的名諱，若是放在旁人身上，興許真的信了王苑的話。
可宋挽歌不信。
“太子妃，我們認識雖然時間不長，可我自認對你還算了解，所以有些事情究竟怎樣，我心知肚明，不用專程跑一趟來解釋。”
“挽歌覺得我在騙你？”
王苑輕笑。
宋挽歌看著王苑，久久沒有話。
王苑臉上的笑容漸漸掛不住了。
她知道自己沒有動她。
她終於明白，母後為何如此忌憚她。
她太聰明了！
王苑收回目光：“時辰不早了，睿兒還有不少功課要做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她著，也不等宋挽歌回答，站了起來，喊過姬睿，就要走。
姬睿看了一眼三個“妹妹”，雖然不舍，還是朝著王苑跑了過去。
宋挽歌看著王苑離去的身影，“太子妃，我家不過蓬門蓽戶，您身份尊貴，日後還是莫要再來了。”
王苑的身體一僵。
良久，她聽自己答了一個：“好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