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歌其實並不想這麼。
這些話的時候,她的腦海中浮現的是王苑那時算計的眼神,耳邊回蕩的是王苑先前汙蔑的話,她心裏止不住地犯惡心。
她想著,這樣的女人,她以前為何會同情她?
她又為何要救她?
做人,不能忘恩。
若是忘記了,與野獸又有什麼區別?
眼下在宋挽歌的眼裏,王苑和那些野獸已經沒有任何區別!
她之所以這麼,不過是在幫自己。
她若是當場拆穿王苑。
是。
眾人是會懷疑。
懷疑之後呢?
會找人來對質,誰去找?
還不是那些士兵,他們跑去了,或許一個人都找不到,也或許找到了,可王苑是什麼身份?
她是太子妃,身後有皇後撐腰,下麵還有皇長孫這個依仗,他們那個棚子裏的都是官員的親眷,誰肯為了一句實話而得罪太子妃?
沒有人。
所以,到了那個時候,受苦的還是她。
她會成了汙蔑太子妃的人,就算百獸暴動的罪名沒有落在他們的頭上,那她也會有罪!
太子妃的神情有些扭曲,須臾後,強迫自己擠出一抹笑容來:“原來是這樣啊,是我誤會了挽歌。”
“嗯。”宋挽歌理所當然地應了一聲。
眾人:“……”
一陣輕笑猛然響起,王苑扭頭看向皇後。
“可笑,你如此便是如此了嗎?難道這些就不能是你的做戲?如果這事兒不是你們夫婦謀劃,那我倒要問,你為何能安然無事?”
這一直時眾人忽略的問題,眼下被皇後提起來,眾人下意識看向宋挽歌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