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獸暴動之事,弄得人心惶惶,百官們誰也不得閑,他們一麵擔心那些野獸會去而複返,一麵還要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,可如何調查?
那些都是野獸,又不是人,能抓來審問一番。
難不成他們還隨便抓個人,將這罪名扣在那饒頭上嗎?
調查這件事情的官員愁,後續安排的官員也愁!
朝中官員的親眷五成以上都出了事,好些的隻是親眷中有人受了傷,嚴重的一家就剩了一個孤寡之人,更殘忍的是,連他親眷的完整屍體都拚湊不出來,是交代,如何交代?
皇帝想要堵住悠悠眾口,談何容易!
誰都知道這事情不好辦,可他們還必須做。
百獸暴動的事情發生後,皇帝自然想當即起駕回宮,隻是事情得調查,他若是眼下離去,自然惹來非議,再加上四皇子傷重,根本不宜奔波。
姬沅再如何,也是個人,麵對那樣凶殘的畫麵,怎能不驚懼?
姬沅受了驚嚇,當晚就病了,發起了高燒。
姬安在床邊寸步不離地照顧著,他盯著床上麵頰緋紅的男兒,滿心指責,覺得那時不該離開他。
白謹言也坐在不遠處。
今日的事情他心底也是怕的。
隻是沒有人問問他。
他扭頭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姬沅,而後收回目光,落在旁處,眼底一片沉思。
今日他才真正明白,什麼是帝王家!
姬安扭頭時,瞧見了坐在一邊的少年。
姬沅出事,他對白謹言心存埋怨。
他想,若不是他,他也不會離開王爺。
隻是這樣的念頭,不過刹那,就消散。
他盯著坐在那裏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