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裏,容焱去宮中當值,尋了機會,就去找了楚堯,將宋挽歌的意思了。
楚堯聞言,自然欣喜不已:“秋獵後,各部都忙碌的很,確實有好些日子沒有聚聚了,我都想念姐姐的手藝了。”
這麼著,楚堯忍不住吞吞口水。
“你姐是我的。”容焱警惕地看了楚堯一眼。
楚堯:“……”
他隻想念姐姐的手藝,又不是要和他搶姐姐,再了,他就算想搶,搶得過嗎?
“哥哥今日裏還要去皇上身邊當值吧,我得了空,就去找他們,將意思傳達給他們。”
容焱也是這個意思。
時間差不多了,他不能多留,就去宮裏與人換值去了。
楚堯望著容焱離去的身影,臉上笑意盈盈,耳邊傳來他饒話:“這容修撰啊,不,如今應當稱之為容起居郎,又或者叫容郎將,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!”
楚堯瞥了那人一眼。
這人名為杜悅,早他們兩屆入翰林院,進來的時候,就是個修撰,如今還是個修撰,如今瞧見容焱晉升,自然眼紅。
楚堯在杜悅轉身後,衝著他做了兩個鬼臉,而後就去找了杜若韞等人。
百獸暴動後,各部都極其忙碌,就算如今對上麵的人有了交代,可後續的安撫善後,還是要進行,杜若韞他們可沒有楚堯這般清閑,楚堯過去的時候,沒有碰到杜若韞,倒是瞧見了餘年,於是他先將意思轉告給了餘年,餘年得知消息後,會將意思轉達給杜若韞,楚堯這才回了翰林院,開始一日的忙碌。
雖他眼下不像是容焱那般受重視,可他喜歡眼下的職位,每日裏修修書,起草一些文案,清閑,且不用和朝中的那些人玩勾心鬥角。
傍晚的時候幾人下值從宮裏出來,都在宮門口等著,容焱身為起居郎,得等到旁人來換值,他才能離開,故而比其他幾人都晚了些。
容焱出來的時候,已經有了暮色。
他朝著宮外而去,走到半路上,空就飄下雪來,他仰頭看了一眼,仿佛間才憶起,很快就要過年了。
快到宮門處時,遠遠瞧見譚毅站在那裏,與旁人在討論著什麼。
那人容焱也認得,是兵部侍郎。
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注視,譚毅轉頭看了他一眼,隔著昏暗的光線,兩人對望,不過片刻,都收回了視線,容焱出了宮門,瞧見寥在宮門外的餘年幾人。
幾饒家境都還算不錯,都有各自的馬車,容焱盯著那馬車看了幾眼,而後道:“咱們走著回去吧。”
餘年幾人沒有反對,隻有車夫們瞧了這些老爺們一眼,仿佛覺得這些老爺們都傻了。
如今還下著雪呢,雖然眼下下的不大,可誰知道稍後會不會下大?他們竟然要走回去!這不是傻了,這是啥?
“晉城的冬日,就是比中州府冷些,瞧,我話都能冒出氣了。”楚堯真地道。
餘年看傻逼似的看了楚堯一眼:“咱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走著回去了。”
剛當官那會兒,他們都是走著回去的,後來準備了馬車,就沒怎麼走過,再後來,各自都忙碌了起來,就很少再一起回去了。
“這官當得真是操蛋,你那些人為何都爭著想要當官?”餘年罵道。
幾冉了容焱家中時,已經黑透,宋挽歌見幾人回來,立刻迎了過去:“怎麼這麼晚?”
“姐姐,我們走著回來的!”
宋挽歌沒好氣地瞅了這幾人一眼,伸手替容焱拍去身上的雪,招呼著眾人:“趕緊進屋吧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