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盞茶的功夫後,兩班的學生都將桌椅凳子挪到了學堂的院子裏,除卻那些學生的桌椅凳子,還另外加了幾張,坐著宋挽歌以及學堂的幾位夫子,就連孫晴也過來了,宋挽歌見她娘捧著一個冊子,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,時不時還在手裏的冊子上寫些東西。
她嘴角一抽。
她本來是想趁著容焱給這些學生上課的時候,偷偷睡覺的,眼下也不好意思起來,既然沒法睡覺,她隻好將目光落在容焱的身上。
清俊高冷的男兒,站在前麵,言談爾雅。
這還是她頭一回見到這樣的容焱。
她見過上課時認真的他,見過私下裏耍無賴的他,如今這副為人師表的模樣——
還別,是有那麼幾分味道。
容焱來講課,並沒有帶什麼課本,他也沒教這些人讀書認字,這些學堂的夫子們自然會教他們,他教的是如何做人!
他由著今日的事情,引出了這樣的話題,原本與這些孩子談論這些,他們是聽不懂的,可他的簡單明了,用的是最通俗的語言,舉起例子來,都是拿家裏的兄弟姐妹,孩子們聽的明白,瞅著容焱的目光裏都滿含崇拜。
偶爾轉頭,和宋挽歌的目光對上時,眼底多了幾抹溫柔。
一個時辰的課程,很快結束,學生們都很喜歡容焱講課的方式,隻是在瞧見他冷冰冰的麵容後,卻不太敢上前,各自搬著桌椅,回了班級。
學堂裏的夫子想要上前來與容焱話,卻被言夫子製止了。
言夫子曾和他們接觸過,自然了解容焱的性情,他知道,他並不喜歡旁饒吹捧。
孫晴叮囑了宋挽歌兩句後,也去給孩子們上課去了。
今日裏學堂本是不開課的,隻因著容焱要過來,就安排了這麼一,既然安排了,總不好浪費,從眼下當元宵節過後,學堂會放一個長假,這段時間學生們在家中,總得給他們布置些任務。
眾人散去,宋挽歌和三個家夥仍舊坐在院中的桌前喝茶,容焱走了過去:“媳婦,我講的如何?”
“不錯,不過比我差了那麼一點。”
三個家夥忍不住衝著他們娘翻了一個白眼。
娘這是誇爹呢,還是誇自個兒呢?
容焱像是沒有聽見宋挽歌後麵那句自誇似的,握住宋挽歌的手,笑的像個傻子:“我就知,媳婦很是崇拜我。”
宋挽歌:“……”
她什麼時候她崇拜他了?
三個家夥:“……”
得,他們爹更加不要臉!
“爹,你笑的好傻!”容老大忍不住道。
“嗯?”容焱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去,容老大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。
“媳婦喜歡看我給人講課嗎?”容焱問。
宋挽歌想了想道:“喜歡。”
“那日後得了空閑,我就講課,媳婦來聽。”
等等,你要給誰講課?
她是喜歡聽他講課,俊的很,可這對象要是落在她身上,她可就不樂意了!
容焱像是猜出了她的想法似的,扭頭將目光落在了三個孩子的身上。
三個家夥:“……”
宋挽歌滿意一笑:“可。”
三個家夥:“……”
總有一種不好的預腑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