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城的疫情更加嚴重,走在街道上,都能感受到蕭瑟之氣,原先繁華的晉城街道,眼下變得冷冷清清,全能容寶齋的生意自然也受到了影響,進入二月後,全能容寶齋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,麵對這樣的情形,宋挽歌並不慌亂,這是必然的情形。
期間,餘年等人抽空來了容家一趟,隻是幾人心裏壓著事兒,都愉快不起來。
瘟疫一日不除,皇帝的心緒一日不平,他們這些大臣的日子就不會好過。
進入到三月裏,疫情仍舊沒有得到控製,晉城加上周邊幾座城池已經死了兩三萬人。
容焱每日裏回到家中的時間也亂了起來。
這日裏宋挽歌從全能容寶齋回來,見門口停著轎子,那轎子瞧著有些陌生,她轉頭問雲:“今早相公走時,坐轎子走的?”
雲自然回答不了,他又不住在這邊,不過他知道,東家也並未想讓他回答。
“宮裏派人送他回來的?”
宋挽歌心下一驚,還當容焱出了什麼事兒,趕緊從馬車裏跳了出來,朝著院中跑去,然而——
瞧見王苑坐在堂屋裏,院子裏守著幾個士兵,春嬸摟著孩子,被那士兵圍著。
她整理了一下衣衫,平靜地走了過去:“太子妃何時不坐馬車,改坐轎子了?”
“怕你認出我的轎子,不敢進來。”
宋挽歌一笑:“太子妃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,我為何不敢進來?”宋挽歌著,目光落在春嬸幾人身上:“太子妃放了我的家人吧。”
王苑遞了一個眼色,那些侍衛退守一邊。
“春嬸,你帶孩子們去屋裏玩。”
春嬸看了王苑一眼,點點頭,帶著孩子們進屋。
“太子妃今日如此大張旗鼓過來,不知有何事?”
王苑揮揮手,院子裏的士兵退守到了院外。
她望著宋挽歌明媚的容顏,冷靜地開口:“挽歌,我都知道了。”
宋挽歌走到桌前,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漫不經心地問:“太子妃知道什麼了?”
“關於容大人。”
宋挽歌的眼睫微不可查一顫,她揚眉淺笑:“知道我相公的事兒,有什麼奇怪的?”
“知道了容大人不為人知的事。”
宋挽歌坐到了王苑的身側,抬眸看她:“什麼事兒啊,出來我聽聽,看看我知不知道?”
“容大人不是人!”
宋挽歌的眼睛一眯,眼底迸發出厲色。
王苑見此,心底一喜,覺得她調查來的事情,怕是真的,卻不想,下一瞬——
“就算您身為太子妃,恐怕也不能如此罵人吧。我相公好好的一個人,怎麼就不是人了?他究竟做過什麼喪盡良的事兒,讓您這麼罵他?”
王苑一愣,才反應過來宋挽歌是何意。
“我並沒有罵他,挽歌,你知道我的什麼意思!”
“沒罵他?你罵他不是人了?這還不叫罵,那這叫什麼?咱們去找人評評理,你這話恐怕都不過去吧!”宋挽歌氣笑了。
王苑皺眉,心下一急,當即道:“他不是人,他是妖!”
……